()在两个人私定终身过后,谢奇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宫中一直不太平。云后不知为何,脾气暴躁起来,宫中又有很多人不见了。
明月辉担惊受怕了个把月,最后终于有一封信,通过禁军传递了过来。信中谢奇说自己只是家中有事,给她报了个平安,叫她勿要担心。
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月辉还是担心得很。
直至两个多月后,这场风波才过去。
谢奇回来了,还笑嘻嘻来找她。
他把她约到两人经常见面的废弃宫殿里,徘徊于宫殿之外的时候,她习惯性左右望了望,见四周分布着熟悉的禁卫军,她才放了心。
以前他们每次这么见面,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在四周安插进自己的人清场。
听到传信人叫她过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恍惚,觉得虚幻得很。这些人重新出现在了明月辉的视野里,明月辉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她跨入了那扇门,蔓草衰黄,正是秋季,那个人的靴子就出现在她视线尽头。
他的靴子很好看,玄色云纹,精致干练。
他背着手,一身劲装,肩宽腿长,凭着玄色劲装,还能看到透过衣服显露出来的肌肉纹路。谢奇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身材特别好,脸更好,所以明月辉面对他的时候很是为难,盯着脸看,害羞,转眼盯着衣服看,发现自己更害羞了。
“谢……谢奇……”明月辉鼓起勇气,率先喊了出来。
那人一怔,缓缓转身。
还是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孔,就算是只露了一半,明月辉早已在脑海里刻画了千万遍。
他比以前瘦了一些,动作还有些迟缓。
明月辉连个转身的时间也等不了,趁左右没人,大着胆子冲上去抱住他。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从过了那一夜,她的胆子就好像大起来了。
她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人生中,有一个人会陪着她,一直一直陪着她。
她冲得实在太快了,少年笑盈盈地接住她,又因受不住冲力,往后退了两步。
少年纵容地撸着她的头毛。
明月辉蹭了蹭谢奇胸口,感受他的胸肌,脸热热的,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候她才发现少年的脚似乎有些不稳,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阿奇,你怎么了?”
她连忙去看谢奇的脚,担心得不得了“你的脚怎么了?”
她又问了一遍。
谢奇只是一笑,赶紧将她捞起来,不让她看,“摔的。”
明月辉一拳头打了他一下,他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摔?
谢奇只觉心都被打软了,握着她的粉拳讨饶,“家里祖父打的。”
明月辉抬起脑袋,巴巴地问,“他为何打你啊……”
“他早就哪看我哪不对了,打了还舒服些。”谢奇当时是这样对明月辉说的。
很久很久之后,明月辉才知道,谢奇消失的那段时间,是被谢家打个半死,然后关起来了。
他要娶明月辉为妻,谢家是不让的,不但不让为妻,连当个贵妾的资格都没有。
明月辉是他十八年人生中唯一的意外,为了这次意外,他反抗了整个家族。
他在祠堂跪了,被打断了几条戒尺,血流了一整座祠堂,大房一房的人,跪着求族长开恩。
这件事闹得很大,谢家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至少没让谢家以外的人知晓。
最后他在祠堂里差点流干了血昏死过去,仆从想要将他背回院子,他临时惊醒,竟又推开了仆从,重新跪了回去。这般毫不屈服的态度,硬是连他的族长祖父最后都怕了他。
谢奇是被当做新一代的族长培养的长子嫡孙,如今被一个宫里面的丫头迷了眼,硬是拼着死也要娶那宫中的丫头。
族长快被气坏了身子,压根不肯答应,又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