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围场位于建康南边, 距离建康三百余里,山清水秀,草木丰沛,句容围场, 距离建康100余里, 难得的围猎好去处。
半月之前, 司马沅便派人前来着手准备了,此时围猎的帐篷已经搭建好了。
司马沅的王帐离明月辉有点远, 在明月辉指挥着人将东西放好后, 皇帝人的人已经过来了, 让明月辉过去见一面,吃个饭。
自那次吃了火锅, 明月辉又是好久没见着司马沅了。
吴王翎被打事件后,明月辉察觉到司马沅与唐梦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于是连续好几日都只看唐梦的直播。
在唐梦与陆采薇交流的字里行间, 她几乎可以确定,司马沅与其并没有发生关系。
她甚至怀疑司马沅召见唐梦, 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比如说一场迷惑吴王翎与世家大族之间的做戏。
找唐梦画春|宫|图什么的理由,明月辉是万万不信的, 司马沅这孩子也是她一手一脚看着长这么高这么大的, 平时撸一下就脸红, 她才不信他有这么厚、颜、无、耻!
初春还有一些冷, 尤其是山里之中, 露水都带着冰凉的味道。
明月辉踹了个暖炉子进帐篷,她穿得有些毛茸茸的,像只眼睛大大的小松鼠,这时司马沅正在案上处理公务,玄色衣裳的少年背脊笔直,立着笔书写着什么。
太监薛海本想支应一声皇帝,说是娘娘到了,明月辉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
她轻手轻脚地立在他不远处观察着,他的侧颜果真英俊非凡,带着微微的阴沉与戾气,让人捉摸不透,明月辉只觉得一阵恍惚,他像是又长大了些,这样的男子,和她印象中的男孩相去甚远,她有些不认识了。
司马沅看了密报,及时写了密令,每一个字都似走在刀尖之上,写完额头汗涔涔的,抬头舒了一口气,正巧见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明月辉。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司马沅偏了偏头,略微狭长的眼睛亮亮的。
明月辉先是一愣,随后摩挲了一下下巴,“看你认真的样子,特别像村口替人写字的秀才。”
明月辉本来想说,特别像那种007上班的码农,早上10点上班,晚上10点下班,周末也住在公司那种,整个人都泥足深陷于工作里面了。
方才那一刻,明月辉差点忘了,他才不到十七岁。
十七岁的少年放在现代还是没心没肺的,不应当背家国这么重的担子,也不应该深陷进尔虞我诈的泥沼中。
“我有时也想,当个村口替人写字的秀才,也好。”司马沅罢了笔,对他说道。
是了……他也会觉得很累吧……明月辉想,这危险重重的春猎,他比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危机。
那封称王的诏书是她给他的,也是她把他拉到这浑浊的泥沼中。
也正是由于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致使两个人慢慢离心,她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当然,世家也乐于见到这种场景,她越是失宠,世家越是高兴,这意味着袁家不是一家独大,他们的女儿也有机会逐鹿后宫。
这般想着,但见司马沅朝她招了招手,“阿辉,过来,陪我用膳。”
以前两人之间,无论做什么事,总是她做主导的。
可就在司马沅向她招手的时候,她产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们两个的位置似乎变了。
她应声,毛绒绒地走了过去,司马沅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拉了下来,直直拉到了他怀里。
忽而颈边一热,男人的呼吸喷薄了过来,他将脸埋到了她毛茸茸的脖子边上,“阿辉,别动,让我歇一歇。”
明月辉脸呼吸都小小声的,她以为自己再看到他,两人还是会吵架,会生气会发怒,本来两个人中间横亘了整个泽风院家人子,她有理由朝他发火的,可是直到两人中间又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