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西茫然:“婴儿?鳄很凶的,它们能长到两个人那么长,一口?就能把人的脑袋咬下来。”他说完之后才想起?来,眼前可是?有个高级骑士,怕什么婴儿?鳄呢。
不过,能有什么好看的呢?
陆希却很有兴致:“去看看。”假如像斯佩西说的,河里和沼泽里都是?这种鳄鱼,那必须处理一下,免得到时候咬伤了人。
再说了,鳄鱼好啊。鳄鱼肉可以?吃,皮那是?高级皮革啊。换了她那个时候,鳄鱼皮包包,鳄鱼皮皮鞋,贵得很呢!
切莉趴在一棵树上,死死抱着那并不粗壮的树枝。
在她下面,两只婴儿?鳄半浮在水面上,只露出白色的脊背,看上去好像落满了芦花的草甸。刚才她就是?看错了,一脚险些踩在鳄鱼背上,才惊动了它们。
虽然当时她幸运地躲开了婴儿?鳄的大?嘴,但现在的情况依然很糟糕,这两只鳄鱼已?经认定了她,显然是?守着不肯走了。
切莉想哭。生活在生荒地,她当然了解婴儿?鳄的耐心,
这些东西可以?在树下一动不动地守上好几天?,可是?她不行。
雪月的风吹过她破旧的麻布衣服,里面填的芦花根本留不住体温,她现在已?经冻得上下牙关开始打?战,手也要抓不住树枝了。哪怕这根树枝不断,可能到了天?黑她就会自己跌落下去,成为这两只婴儿?鳄的腹中餐。
切莉不想死,她还想救爷爷!那些人抓走了山岰里所有的人,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人能出去求救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能找谁求救,生荒地里只有强盗……
但是?,不能放弃,否则爷爷怎么办呢……
冷风在无情地带走切莉身上的热量,降低的体温使她脑袋昏沉,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在顽强地闪光——不能掉下去,不能死,她要活着去救爷爷……
小女孩的指甲不知在什么时候伸长了,仿佛猫爪一般深深扣进了树皮里,将她牢牢固定在树枝上。但是?切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她只是?昏昏沉沉地用?着力,直到有个声音模糊地传进耳朵:“哎,那树枝上有个小孩!”
婴儿?鳄这个名字好像挺迷你的,但其实两条鳄鱼连头带尾都有两米出头,嘴里的尖牙比陆希的手指都长。但据斯佩西说,这只是?没成年的小鳄鱼,假如是?成年的婴儿?鳄,就小女孩趴着的那棵树,一甩尾巴就直接打?断了。
当然这种未成年小鳄鱼在何塞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燃烧着火苗的精钢长剑从鳄鱼头顶直插进去,瞬间就破坏了大?脑。但是?把小女孩从树上抱下来的却是?海因?里希。
“这是?——”何塞一眼就看到了小女孩伸长的指甲,顿时变了脸色,“这是?个小魔鬼!”
“什么?”陆希也吓了一跳,“别胡说,不就是?个小孩子吗?怎么就魔鬼了?”
虽然这么说,但陆希心里已?经相信了。难怪海因?里希这么勤快,居然主动去抱孩子,原来是?个小魔鬼吗?这是?打?哪儿?来的?
“的确是?魔鬼。”何塞冷声说,抓起?小女孩的手,“您看她的手!”不仅仅是?指甲伸长,小女孩细嫩的手指也弯曲起?来,手指上的皮肤硬化,用?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而且——陆希
忽然发觉小女孩稻草团一般的乱发里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拨顿时无语——那是?一对白色的猫一样的耳朵,还毛茸茸的!
这是?魔鬼无疑了。光球曾经给她科普过,只有魔鬼的身体会出现兽化的现象,而堕落者本质上还是?人,身体总还是?人的身体,不会长出什么毛耳朵长尾巴来。
“杀了她!”何塞刚回?鞘的剑又拔了出来,冷酷地说。
陆希下意?识地伸手一拦,不只是?拦何塞,她怕海因?里希暴走起?来,就什么都砸锅了:“先等?等?。那个,总得知道她为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