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逸被关在屋子里这么多天,心里自然是十分的糟糕,可这次他爹发了狠话,也没人敢让他出去,每日砸东西都是正常,更甚的还有拿打骂下人出气。
所以小厮连回话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心里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触霉头,要是遭了无妄之灾,那可就是亏大了。
“青柏酒楼?”陶天逸本来要发火,听到这话就停了下来。
小厮见他有兴趣,赶紧踹踹二狗的小腿,让他上前答话.
二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平日跟着兄弟们欺男霸市,可那也是对平民百姓,没有还手之力,最终只能忍气吞声的。
刚进来就被陶府的辉煌大气给震慑了,再看陶少爷那满身的气势,二狗以前那欺负人的劲根本就使不出来,连腿肚子都在发颤。
被人一踹更是直接跪到了地上,二狗顺势磕了几个响头,“小的二狗见过陶少爷。”
“别说那些废话,赶紧的将事情说清楚,本少爷可没有没么多的耐心。”陶天逸面色不渝,随手就将书桌上的砚台砸了下去。
虽没被砸到,但二狗得瑟的更加厉害了,吞了吞唾沫,嗓子干涩,声音抖的厉害,“少...少爷,我我我,之前您派人来让我们去那青柏酒楼办事...”
陶天逸皱眉打断,“我何时让人去了?”
二狗闻言都要哭了,这要是陶少爷不认,那他们之前岂不是白白做了,还要赔上自己所有的身家,往后的日子喝西北风去。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那青柏酒楼的掌柜那么不好惹,现在都说他们背后有贵人,他都敢将老大的两条腿打断,若是没有人撑腰,那以后可要怎么过活啊。
“少爷您不能这样啊,明明是您的小厮和护卫来找的我们大哥,还给了五十两银子,不然我们也不会嫌命大去闹事。”二狗简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道,看样子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陶天逸见多了这样的混人,哪里还有的同情心,“少将那些事赖到本少爷头上,你当本少爷是傻的?任你们糊弄不成。”
这就是彻底不认了,将路堵死,二狗悲从心来,只是想到之后的境地,便想极力想个法子出来。
胡三之所以让他过来,就是因为他比别人的主意多,万一遇见不对的,也可以应付过来。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陶少爷他多少知道点脾性,二狗已经认定是陶少爷派的人,只是如今出事就不认。
但他既然能派人让他们去找青柏酒楼的麻烦,那就是肯定有过节,又想到小厮说的,这少爷如今被禁足,那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二狗脑中胡乱的猜测着,眼见那小厮就要过来将自己拉走,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胡编乱造起来。
“少爷啊,就算您没有派人,可那青柏酒楼的掌柜言语中都是对您的不敬,甚至还骂您是...”说到这里二狗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陶天逸的脸色,果然比之前更是黑沉如铁。
陶天逸直接捏断了一支毛笔,脸上阴霾密布,语气阴森,“骂我什么?”
既然都说到了这一步,那就要继续下去,目的一定要达成。
二狗又磕了个响头,瑟缩了一下,“小的,小的不敢说。”
陶天逸怒极反笑,这就是说的十分难听了。
眼见着少爷的表情越来越危险,那旁边的小厮赶紧又踹了二狗一脚,低声斥道,“让你说你就说,磨磨唧唧的作甚。”
二狗才似鼓起了勇气,闭上眼睛,一股脑的喊了出来,“那掌柜说您是没种的软蛋,小白脸,孬货。”
这话才刚落,一阵巨大的响声将二狗震的惊了一大跳。
陶天逸竟然直接将桌子掀翻在地,还有那巨大的长身花瓶,也是被他踹翻,碎了一地。
“好,真是好,以为靠上了那个老东西,本少爷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陶天逸气的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