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心里乐坏了,小孩子的身体更容易忽悠人啊,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李柏一副就知道你不敢的模样,将手中的书故意在谢青云面前摇晃,“怎地?不敢就回家,小屁孩比我还会吹嘘。”
“怎么不敢,我应下了,可若是你输了,你有什么赌注?”谢青云状似被李柏激的一口应下。
李柏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我怎可能输。”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就说你输了要怎样?”谢青云摇头摆手,胸有成竹。
李柏还真不信邪了,今天跟一个小童杠上,本来只想戏弄一番,如今还真激起了胜负心,“你待如何?”
扯皮了这么久终于到了重点,谢青云露出神秘的微笑,“如若你输了,那便要将我的书印出来卖。”
“这有甚难,我方才不是说了会拿银子买下。”
“听我说完。”谢青云瞪他一眼,才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不止要那润笔费,要是我的故事精彩,你把它印出来售卖,除去成本所得的利润,我要三成。”
李柏一听惊讶了,现在的小娃娃都这么精明,张口就要三成利润,难道这是其他书斋派来坑自己的?
这么想着,李柏不禁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谢青云,脱口而出,“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谢青云一脸黑线,这是脑补了什么,“休要转移话题,快说你答不答应,不答应就直接承认你这书不如我爹的。”
李柏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是话本看多了,面前这小童不过四五岁,又是平民的打扮。
更何况就这么一个小县城,也不过两家书斋,城北那家总不会闲得,找这么一个小娃娃来骗自己,又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若真有那么好的话本,他们自己印刷,能得到全部的利润,比在他这的三成可好多了。
这么一想通,李柏禁不住自己先乐了,“成,我便应下了又如何,你总归都是要输的。”
“哼,谁赢谁输到时见真章,口说无凭你给我立个字据吧。”谢青云又不知他靠不靠谱,自然要有个依据。
“得,我言出必行,说吧,你要怎么立字据。”李柏简直被气乐了,虽然他不学无术,但该有的诚信也不缺,毕竟是李氏的嫡支,若被旁人知晓他失信于一个小童,怕是要被耻笑死。
谢青云便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便把你我二人的赌注写在上面,若是有一人不守信,另外一人就可将此人画像连同这张纸公布于众,让百姓都知晓他的为人。”
李柏拿过柜台备着的纸笔,依照谢青云的话写满了一整张纸,“你唤何名?”
“我名谢青云,父为谢长贵,家居城门的胡同小巷,做吃食买卖,你去打听便能知晓。”谢青云十分坦然,他也不怕李柏事后反悔,来寻自家麻烦。
有王申在,普通人也奈何不了自家,若是这李柏背景真深厚,他还有这张字据,大家族的人最惜面子。
而且李柏既然会在这么小的县城开书斋,就算真是大家族出身,也引不起多大的风浪。
经过这么的交谈,谢青云自认自己看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这李柏的为人大大咧咧,虽有些小奇葩,倒不是个奸佞小人。
等李柏写完两份,各自都画了押,谢青云才提出要买笔墨纸砚,不过他身上一个铜板也无,这就要和李柏好好打商量了。
谢青云刚把话说出口,李柏就乐得,“得,我今天就是个冤大头,也是瞧你这小娃娃顺眼,这一套便给你带回去,可千万别忘了我们的赌注,不然我可是要上你家找你去。”
真是大方,这一套下来,虽不如好的笔墨珍贵,但少说也值一两银子。
“放心,五日后我便把话本送来,到时让你心服口服。”谢青云省了银子,自然开心,拍着胸脯保证。
李柏看那么点高的孩童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好笑,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