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办法都没有,“朝夕,我在想,你这么会说话,是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大概是有感而发,毕竟朝夕说的可都是实话。”
他当然不信了,她惯会说好听。她这口才适合当官和做买卖。若做买卖,以她这能忽悠的劲儿,来一个忽悠一个,没一人能空手走出她的店铺。若当官的话,随便几句话就能颠倒是非,忽悠上位者毫不手软,忽悠下属没有任何负担,届时大家只觉得她这人脾气好,笑笑不争抢,回首才发现,所有人都被她坑了。
青竹端着水进来伺候时,被冬儿拦在门口,她疑惑地看向冬儿,冬儿朝屋里努努嘴。青竹从门缝里望进去,远远瞧见夫人正趴在软塌上吃红薯,而国公爷正拿着软布替她擦头发。青竹心跳的厉害,莫名觉得夫人和国公爷太好了些,她就没见过哪家夫妻像他们这样的,每夜都要叫水,有时候一夜两三次,夫人的身子骨又好,虽然经常浑身红痕,腿脚发软,却到底能承受得住,国公爷就更厉害了,按理说年纪不小了,总该有点疲态才是,却比年轻男人还要厉害。听人说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很少叫水的。
二人站在门口伺候,直到里面传来细碎的呜咽声,俩人知道,他们一时半会是用不着水了,便识趣地走远一些。
宋朝夕很少在外头睡,一时有些认床,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在容Z可以给他抱。半睡半醒间,她又凑过来,容Z顺势把她拉到怀里来。他原先是不习惯跟人同寝的,一个人睡得警觉一些,但他嫁过来后他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只是她身子软软凑到他身上,让他呼吸又沉了一些。
她醒着的时候磨人,睡着的时候还是磨人。容Z无奈地阖上眼。
次日一早,宋朝夕起来时,山庄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入目的树枝上挂满了雪,有些已经结冰了,放眼望去素白一片。容Z公务繁忙,今日一定要回京的,宋朝夕虽然喜欢这里,可也不想独守空房。只是路上积雪甚多,马车难走。
梁十一牵来一匹高头大马,这马高大,脾气不小,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梁十一牵它时它还不乐意地蹬腿,眼睛斜着看梁十一,似乎很看不上梁十一。等容Z靠近,面无表情地摸着它的头,它又温顺得像只狸奴,变脸极快。
“骑马回去?”
容Z笑笑,“会骑吗?”
宋朝夕只会骑驴,小毛驴温顺,指哪去哪,不像马脾气大。“它叫什么名字?”
“的卢。”
容Z让她坐到马上试试,宋朝夕想了想,踩着脚蹬上去了,宋朝夕原以为会被它甩下马背,谁知马动都不动。她心道这马看着脾气大,实则挺温顺的,就俯视着容Z,笑道:“国公爷,那我就先走了?”
她拍拍的卢,原以为的卢会很配合,谁知的卢反而望着容Z,似是在等他的命令。宋朝夕不信邪,又勒紧缰绳,但的卢还是一动不动,斜眼往她时像是无声的挑衅。
这马要成精了吧?
容Z眼中闪过笑意,“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它能带你走?”
他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宋朝夕被他包裹在怀里,他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勒缰绳,如何给马指示,如何驯服的卢,宋朝夕不认为自己真的能驯服的卢,的卢认主,以她的能力根本配不上的卢,的卢自然不会臣服于她。但容Z就不同了,从前宋朝夕知道他是将军却没多大真实感,直到这一刻,容Z坐于马上,勒紧缰绳的瞬间,气势顿显,有雷霆万钧之力,宋朝夕甚至隐隐有种压迫感,好像容Z下一秒就要抽出宝剑,领军征伐。
她窝在他怀里,也莫名热血沸腾,有了征服天下,气吞山河之感。若有机会她真想看看他战场上的英俊。
容Z脚踢的卢,原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伪装石雕的马很快便动起来,扯着腿慢跑起来。
马速飞快,冷风割面,宋朝夕起初还有些怕,可容Z的镇定沉稳感染了她,再加上的卢跑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