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打量两眼陆巧儿,皮肤白皙,五官清秀,挺爱笑的女孩,挺不错的。长孙无忌就弄不明白了,有这么好的姑娘打小就和秦远相识,秦远怎么偏偏喜欢之前那个脸色沉郁身材干瘦的周六娘。
陆巧儿高兴地对秦远道:“我回长安城后,就听人说了,秦大哥高升大理寺少卿。恭喜秦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进大理寺这种地方,托秦大哥的福。”
陆巧儿说罢,就感慨大理寺真气派巍峨。
秦远请陆巧儿检查点心。陆巧儿试了几种方法之后,然后对秦远摇了摇头。
“应该是没有,但不能完全肯定。”陆巧儿跟秦远解释她毕竟是个半吊子,只是从自己母亲那里浅显学了点东西,还不够精。
“保险起见,我已经用活物试了,等两日便可知晓。”秦远接着问陆巧儿,“你刚刚说你前段时间不在长安?”
“嗯,我随我姨母去了一趟商州,那里有个静心观,我姨母与那里的道姑熟。我想出家为道。”陆巧儿提醒秦远,她来长安后第一次见秦远的时候就提过出家的事。
秦远点头:“没想到你真有此打算,那这次回来是?”
“因关内大旱,许多地方的道观都人满为患,开始挑人了。道长不准我出家,说我不够聪明,没悟性。”陆巧儿撅嘴,现在说起来还有伤心,居然就这样被拒绝了。
长孙无忌忍不住笑,“合该你不能出家,缘分未至,说不定因此得福,以后有更好的事。”
陆巧儿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的严厉且戾气十足的长孙公,居然能笑着跟自己说话,感觉十分惶恐和荣幸。
“那我信了,长孙公的话一定没有错。”陆巧儿乐道。
长孙无忌满意点了点头,目光从陆巧儿身上徘徊到秦远身上。秦远敏锐地注意到长孙无忌诡异的目光,立刻就意识到他那奇怪的脑袋瓜子里一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秦远命人送走陆巧儿之后,长孙无忌果然凑上来,低声和秦远道了一句:“多活泼,比那个周六娘好多了。”
秦远瞪一眼长孙无忌,示意他可以闭嘴了。堂堂国舅,居然还这么八卦。
“你倒说说周六娘哪儿好,我瞧她胸也不大,并不符合你的期许。”长孙无忌不识眼色地继续道。
秦远诧异地反驳长孙无忌,“休造谣!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胸大的,还有你,没事儿瞧人家姑娘身材做什么,猥琐!”
“正常男人都会瞧的,你不瞧是你不正常。”长孙无忌大大方方地阐述他的‘盖世道理’。
秦远无语地白一眼长孙无忌,跟他无话可聊,更耻于与他为伍。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长孙无忌笑着对秦远道,“我也算坦荡荡了,占了一点,不比你差。”
瞧瞧长孙无忌,这时候还小心眼,不忘找补之前的账。
“我虽然不够格做君子,但我还分得清坦荡和猥琐之间差别。”秦远反驳道。
“我也分得清。”长孙无忌厚脸皮地耍赖道。
秦远更加无语了,懒得再和长孙无忌计较,跟他拱手道别。
“你去哪儿?”长孙无忌质问道。
“查案啊,韦府那件案子还没解决。”
秦远到了韦府之后,就把伺候段氏的几个家仆都叫到跟前来。询问她们,段氏是从何时开始饭量增大,喜欢狂吃。
“半个月以前。”家仆们回道。
“那半个月以前,府中既然没来过什么特别的人,夫人可曾出去过。”秦远换个思路问。
“每逢月中月初的时候都会去道观上香,已经坚持三十多年了。半个月以前,夫人与鄂国公夫人相约一道去道观上过香。”婢女们还告诉秦远,她们去上香的地方就是长安城内的永安观。
鄂国公夫人就是指尉迟敬德的妻子。
“对了,说起来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