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刀搅中,他震惊地看到方征眼角浸出泪珠,在月色反光中晶莹又易碎。
“不,不是的。”子锋捧着方征的脸,又烫手般松开,狼狈地爬开,央求道:“征哥哥,你不要哭,是我不好。”子锋跳出浅凹的洞穴,跳到洞壁下,他深深喘着平息身体燥热反应,和心中的野兽做斗争——他决不能伤害方征。哪怕看到方征因在失明的脆弱感中流出的那滴泪,勾得他心火旺盛,只想释放心中的兽性狠狠地把他贯穿,让他不停地尖叫哭泣。不行,那只兽爪不能粗暴毁掉那朵小花。
子锋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爱”,那个社会图景之下这样的情感萌芽非常小,所以子锋对心中的柔软和坚持非常陌生,他不知道这些概念,只是凭借着“爱”的本能贯穿着最基本的要求——不能伤害对方。于是子锋也很消沉:他让征哥哥很难过……
方征擦干眼泪,也平息了心态,等子锋回来之后,他已经克服了心中软弱的迁怒,他察觉到“连风”的情绪不对劲,主动摸索着,握住“连风”的手,用尽他这辈子仅剩的好脾气说:“小风,对不起,你对我很好。但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一点心思都没有。我真的也不太懂。你不要难过,我们先有距离地好好相处。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等以后,以后我能看见了,我们再来考虑其他的事情……”
子锋本来想说,不管你眼睛能不能恢复,我只要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就好。他一开始更自私地希望方征眼睛看不到,就可以继续保持伪装。但这件事对方征打击如此巨大,方征心绪也影响着子锋,他茫然地想,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事?不是只要把对方占有了变成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么?可是他明显感觉得到自己要的不止这些东西,他想要方征很好很温柔地对他,所以必须想办法给他找药恢复视线,让方征开心起来。
“好,征哥哥,我都听你的。”子锋果然从此之后就尽量克制住少动手动脚,但有的时候实在是无意识情况下自发的亲昵缱绻,比如此刻给方征理衣物。方征提醒后子锋才如梦方醒。
“记住的,马上就好。”子锋恋恋不舍地撤回手,把方征背好往前走来。
骨牙看着那画面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九黎是组建男女家庭的部落,他已经有了妻子,妻子常年劳作辛苦,他在外巡逻结束回去,有时会看见妻子在田地间睡着了,就会怜爱地把她背回家,那些时刻少不得一些耳鬓厮磨,反正是自己的妻子,顺便上下其手也不足为怪。但他怎么觉得那个野兽般可怕的小子,对待方征的表情动作也非常相似。
九黎男人心中打了个问号,“华夏族”难道是两个男人当夫妻吗?祖姜那边两个女子共居一室,但不是配偶,只是避免独居出意外。她们依然要在“瑶宴”上找男人借种生子。譬如虞夷那边男人地位高,但也没有两个男子亲昵的风俗,而是豢养一堆奴隶。两个男子狎好,无论是对于男女家庭制、单性别等级制,或是奴隶制来说,都是很不合常理的,既不能繁衍,也无法形成雄性竞争等级的有益机制,对部落来说有什么好处呢?真是奇怪的风俗习惯。
更令骨牙忧心忡忡的是,既然听香尤巫说,方征是什么“华夏族”的继承人,他眼睛既然失明了,这野兽般可怕的小子又如此亲近他,在他眼皮下也能搞这些动作,时间一久,还不得被身旁这小子全部架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