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板是不在意太太感受,还是不在意孟小姐。
他吩咐司机启动车子,朝的是别墅方向。
邵其修回来的时候,贺梨并不在客厅,也不在二楼。
离家出走这种事,她先前意气用事做过一次,结局很不美好,所以邵其修不认为贺梨会蠢到继续做第二次,他动作优雅地解开袖子的一粒纽扣,语调平淡问:“太太呢?”
保姆在旁说:“二十分钟前出门了,说很快回来。”
邵其修看了眼楼上,没说话。
保姆又去厨房去端了杯热茶出来,邵其修没有喝,上楼走向书房。
快八点半十分,别墅一盏盏灯光也亮起,照映着漆黑的夜色。
贺梨终于回来了,她安安静静的,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工具箱的普通男子。
保姆探出脑袋,在厨房偷看。
贺梨也没顾及她在场,轻声吩咐带回来的男子:“二楼左侧地三个房间,麻烦你把它锁打开就好。”
这名男子点点头,拎着工具箱上楼,步子迈的很大。
贺梨没跟上去,而是坐在了客厅沙发处。
她在外面看到车了,也知道邵其修回来。
保姆端着茶出来,表情在犹豫。
贺梨看破,不在意她会不会去跟邵夫人通风报信。
过了片刻,男子提着工具箱重新下楼,给了她一把新钥匙:“贺小姐,锁已经换好了。”
贺梨放下茶杯,从包里给了他上门开锁的费用:“谢谢,这是你回去的车费钱。”
“太太,先生回来了。”保姆把话咽了又咽。
贺梨朝她笑了一下,慢慢起身上楼。
保姆看到太太,感觉和平时一样,依旧是不温不火的,但是又感觉不太一样。
她说不上来,又躲回了厨房。
二楼处,贺梨脚步声轻盈,朝主卧走去。
她打开灯,将自己用过的枕头和睡衣叠好,转身要拿出去。
这时邵其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笔挺昂贵的西装,双手插裤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又是找人开锁,又是拿走自己的枕头睡衣。
贺梨被他盯着,停下脚步。
“我们分开睡。”她平静说。
邵其修神色看不出什么,却忽地笑:“你今天没接我电话,回来就要分开睡,给个理由,我不是随便就能敷衍,嗯?”
贺梨挺直后背,开口道:“一开始我就没有准备跟你同床共枕,何况……”
她话顿住,不像让声音起伏间暴露自己情绪,等平复下,才说:“你别把自己表现的非我不可,邵其修,我并不觉得你爱我。”
被爱的人,是能感觉到对方是不是真实的情意。
她的存在于邵其修,种种行为之下,就像是枯燥生活里拿来消遣的女人。
贺梨很讨厌,看透了男人的假面目:“我棋错一着,当初不该主动把离婚协议给你。”
她为了维护在这段婚姻里的尊严,主动想与他解除夫妻关系,动了平静外表之下的怒气,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引起了邵其修的兴趣。
贺梨今天就想把话说明白了,让这个男人不要在纠缠自己。
邵其修似乎很有兴趣听下去,没有出声打断。
她呼吸一口气说:“当初你为什么同意娶我,你母亲的强势还不至于让你成为傀儡,是因为我跟你认识一个月不到,才见面三次,就在书房跟你发生关系吗?”
“你觉得我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对吧?”
贺梨看着邵其修不起波澜的眼睛,唇角处有些讽嘲:“谁知,你邵其修也有看错人的一天,我不管是这个人还是生活平淡如水,没有味道,远不及你外面那些女人有趣。不过……那三年你在我面前装成一位好丈夫形象,到底是你演技太好,还是我太愚蠢了?”
邵其修看着她声声控诉,反应依旧从容不迫。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