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了, 你若是觉得不舒服,那我待会儿叫人将它们埋了。”君楚瑾说道。
梅幼舒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您说得话很是耳熟, 方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君楚瑾来了几分兴趣,问她:“是么,你是听谁说的?”
梅幼舒低声说:“是王姑娘,皇后娘娘说, 王姑娘以后也许会成为珩王妃, 她与您的想法又这样的像, 也许这会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君楚瑾道:“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你无须想太多, 她一个女子的想法与我何干?”
梅幼舒靠在他身上,只觉得自己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了。
“是不是有人还与你说了别的?”君楚瑾摸了摸她的额头, 觉得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一时又多了几分担忧。
小姑娘有多娇弱他是清楚的, 就像个瓷娃娃似的, 哪里需要旁人欺负, 只消动动手指推她一把,她就自己把自己摔得粉碎了。
“我觉得太累了, 想先回珩王府行吗?”
小姑娘破天荒地提出了这样一个任性的要求。
按理说圣上这般高兴, 至少也会留个两三天再走, 而梅幼舒又在皇后面前露过了脸, 突然无缘无故离开, 倒有些失礼了。
而以小姑娘的性子, 别说没生病了,就是生病了,也绝不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向都是乖巧的,从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君楚瑾道:“我让微珀送你回去吧。”
梅幼舒点了点头。
待她走后,君楚瑾却叫来微珀,问她道:“你知道今日谁与她说过话了?”
微珀想了想说:“我站得远了一些,但也能知道个大概。”
在她的角度看来,中途无非就是王若筠让人给了小姑娘一个玉镯子。
君楚瑾听罢说:“我知道了,待你回去后也备一份礼回给王家。”
“只怕这样不妥吧。”微珀不赞成道。
君楚瑾道:“既然东西已经收下了,珩王府自然也是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的。”
他可不是个傻子。
送人礼物自有送人礼物的一番态度与做法,而那王若筠从头到尾的做派仅是为了敲打着小姑娘。
她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下又以那么高的姿态让丫鬟将东西递给小姑娘,其中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微珀心中亦是了然,见他决定了,也就应下这事。
只说后来王若筠收到了一支前朝皇室中名贵金钗时,她当场便气红了脸。
这是个什么意思她便是再想装傻也不成了。
换句话说,她当众让丫鬟拿了玉镯送给梅幼舒,为的就是要包括梅幼舒以内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梅幼舒就算是坐着,于王家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个下人,是个该欢天喜地捧着未来珩王妃赏赐的不入流角色。
结果便是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人,偏偏还以珩王府的名义拿出来了个比她赏赐的东西还要精贵的东西以更高的姿态回赠给她。
这无非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她的脸。
王若筠金娇玉惯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一份羞辱。
“她怎敢这样嚣张,她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赠东西给姐姐,我这就替你将东西退回去。”说话的却是王若筠的妹妹,王若诗。
“别去了,送东西来的是珩王府的微珀嬷嬷,那是珩王殿下一直都亲信之人。”王若筠低声说道。
王若诗听了这话便又止住,“姐姐,这珩王殿下该不会是个宠妾灭妻的吧?”
王若筠摆了摆手,说:“上回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过分了,只是姑婆叫我敲打她一番,我才照做了,我也没想到这事情竟会传到珩王的耳朵里去,想来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小人了。”
王若诗道:“那就是那个女人在他耳边嚼话了,不然他怎么就知道了这事情?”
王若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