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忙回了家,陪谢朔赶往医院,探望谢柏言。
谢柏言的身体已无大碍,不过他却没再坚持出院,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逼谢朔多出门走动。
当晚,两人依旧吃过晚饭后才回家。
回家后,叶谙没急着洗澡睡觉,拉着谢朔去家里琴房练歌。
“你什么都不用干,坐在这儿听就行。”叶谙体贴地替他搬了一张椅子,扶他坐下,还给他准备了一杯热牛奶。
这些日子,谢朔的脾气已经快被她磨平了,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她折腾。
琴房靠窗的位置,摆着一架钢琴,用黑色绒布罩着,显然很久没人碰过了。
“你会弹钢琴吗?”叶谙将布罩子掀开,看了一眼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好奇问。
谢朔微垂眼睫,没回她。
谢大少爷这种十项全能的天之骄子,会钢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叶谙没深究,抬手拨弄了几下琴键,转头问:“我可以用一下这架钢琴吗?”
听到钢琴声的谢朔:……你用都用了,还问什么?
见他不搭话,叶谙默认他同意,将陆传给她的曲谱放到钢琴架子上,坐下弹奏起来。
柔和的灯光如月色笼下,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
谢朔看不见,只能靠琴声想象画面。
因为不熟悉谱子,再加上很久没碰过钢琴,叶谙弹得不是很顺,一首曲子断断续续,停顿了好几次。
等到第二遍的时候,才顺畅了些,她边弹边就着曲子,小声地哼唱。
轻细的嗓音传入耳中,谢朔静静听着,抿了一口牛奶 。
夜渐深,窗前月影轻摇,练了几遍后,叶谙收起手,重新将钢琴罩好,转身走回谢朔身边。
谢朔手里的牛奶已经喝了大半,不过人倒是没睡着,精神看着还好,叶谙本以为他会不给面子地听到打瞌睡。
叶谙将牛奶杯接过放好,扶他起身,边往外走边问:“刚刚这首歌怎么样?”
毫无意外地,没得到回应。
叶谙早已经习惯,也不生气,兀自又问:“你猜,我最擅长的乐器是什么?”
等了两秒,谢朔仍旧没回应,叶谙自己说出答案:“二胡。”
谢朔:“……”
谢大少爷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叶谙瞅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真的,以前家楼下的一位老爷爷天天在门口拉二胡,我就跟他学了。不信的话,下回我拉给你听,保管你会喜欢。”
谢朔再度恢复了面瘫脸,从里到外都表示对她的二胡技艺没有丝毫兴趣。
叶谙:……你就不能赏个脸笑一次吗?
叶谙有点泄气,扶着他进了卧室,替他准备衣服洗澡。
夜深人静,水声哗啦。
叶谙照旧在后面洗,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已经将近十一点。
这回谢朔没在他钟爱的沙发上,而是倚着床头,长长的睫羽微微往下垂着,掩去莫测的心思。
叶谙做完睡前护肤,掀开被子上床,看着他,故意探头说:“还不睡,在等我呀?”
谢朔抬起长睫,淡淡的阴影晃过,冷漠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谁给你的自信?
叶谙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往他那边挪了挪,正准备逗弄他两下,目光突然落在他身前。
他穿着黑色睡袍,领口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肌肤,灯下,既性感又禁欲。
叶谙脑中突然闪过昨天在谢予然锁骨处看到的那个暧昧咬痕。
——连牙印都留下了,那场面肯定很激烈。
叶谙脸一热,忍不住抬眼瞄了瞄了谢朔一眼,怎么他这个当哥的就一点成年人的需求都没有呢?
叶谙盯着他的领口和锁骨,心里忍不住探出些许念头。
如果也在他那里咬上一口,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