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第二天,队里有考生的家庭基本上都没起得来,这段时间考生们紧张,家里人同样也紧张,突然松懈下来大家都想睡个天荒地老。
温寒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痒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小石头和小草儿一个拿手指点她的左脸,一个拿手指点她的右脸,姐弟两玩她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见妈妈被自己闹醒了,姐弟俩立马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大眼睛眨呀眨的喊妈妈。
“爸爸呢?”温寒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没感觉到自己脸上被俩小家伙弄上脏东西才松了口气,她也没有赖床,直接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这题小石头会,他抢答:“爸爸,做饭,不吵,妈妈。”
已经被闺女儿子吵醒的温寒:“……。”
她穿好衣服问两个小家伙洗漱了没,得知封炽已经给她们洗漱过了也就没有再管她们了,叮嘱两个人在炕上玩玩具不要乱爬乱走之后就下炕去洗漱。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正在灶后做早饭的封炽,冬天锅热,白雾把封炽笼罩起来,朦朦胧胧的看的并不真切。
封炽早已不是当初初见时那个冷漠又稚嫩的少年,但除了成熟了许多之外他似乎和从前并没有多少变化,看他微微挽起袖子在灶后做早饭,温寒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少年在她的小院里下面条。
“咳咳。”温寒咳了两声,端着脸盆跨过门槛去厨房舀热水。
“看我很久了吧?”
“起来很久了吧?”
两个人同时出声,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突然就都笑出了声。
封炽接过温寒手里的脸盆给她倒热水:“我起的晚一些,被小草儿和小石头闹醒了,醒了躺在炕上也就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做早饭。”
他们不说是头悬梁锥刺股,但这一个多月以来也确实是因为复习有些废寝忘食,又还得领着两个小孩儿,坚持那么久也是累得慌。要不是每天吃的不错有肉有蛋有奶有麦乳精,几个人也不能有这么好的气色。
封炽倒了热水也没有说给温寒,而是直接放到脸盆架子上方便她洗脸:“我蒸了鸡蛋,还煮了粥热了包子和馒头,应该是够吃的。”
包子馒头是宁蓝昨天陪考的时候去国营饭店买的,温寒觉得她当时买东西的时候可能就考虑过今天会是这么个情况了。她点头,说‘行’,然后就蹲在檐下的排水沟那里刷牙洗脸,洗完之后又擦了脸霜和护手霜。
封炽看到温寒手里的护手霜眼睛闪了闪,刚想说话就听到温寒说:“对了,之前我们忙着高考的事儿,我怕会影响你考试所以一直没问,现在也已经考完了,咱俩是不是也该把瞒着对方的那些事情敞开了来说了?”
封炽瞳孔缩了一下,他看着温寒笑吟吟的表情,试探着问:“娘跟你说了?”
温寒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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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饭,温寒和封炽把小草儿小石头交给封烟姐弟仨,让她们带着自己的奶瓶和磨牙点心去老房子那边玩。
儿子闺女一送走,温寒和封炽两个人盘腿做在炕上隔着炕桌,有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搪瓷缸子,搪瓷缸子里的开水还冒着热气,雾蒙蒙的。
温寒的手指无疑是的敲击了一下桌面,问:“你先说我先说?”
其实想要跟封炽坦白也不是她的一时冲动,其实两个人在宁蓝那里都暴露的差不多了,温寒就算是愿意相信宁蓝会保守秘密不跟封炽说,但是她都怕宁蓝会说漏嘴,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自己先自爆呢。
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她们都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能考上大学,到时候不管带不带孩子过去她们都得带行李,有个空间确实是方便不少,哪怕是把重的东西替换成轻的也行啊。
最后是因为温寒还是挺好奇封炽商场里面的东西的,别的不说,单说那些护肤品对她来说就是很有用的,更重要的是姨妈巾,这玩意儿她已经很少能签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