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城内杀声震天, 烽烟弥漫,司马越望着四周,心乱如麻, 是谁造反?是谁勾结胡问静?这太康城守得住吗?此刻胡问静会不会乘机进攻?他是该留在这里镇压叛乱,稳定局面,坚守太康城对抗胡问静,还是该趁着局面不算太坏,早早离开?
慕容廆听着城内的喊杀声, 厉声道:“是汉人造反了!来人,跟我去镇压汉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过汉人, 汉人只是两脚羊, 鲜卑人怎么可以信任两脚羊?他心中有个念头没有说出口, 司马越不是嘲笑讽刺他们必须杀了鲜卑老弱吃肉吗?那现在他们就杀光了汉人两脚羊吃肉,这城中至少有十余万汉人,多了不敢说, 够他们吃上一个月了。
“到时候将汉人的尸体挂在城头一刀刀切下来做烧烤。”慕容廆心中愉快地想着,鲜卑勇士们在汉人的面前落荒而逃就是因为惧怕汉人吃鲜卑人, 再也没有比当着汉人皇帝的面吃汉人的血肉更加能提升己方的士气,打击敌人的士气的了。
几步外,段务目尘握住了刀柄,盯着司马越的眼睛, 慢慢地后退,他心中闪过一道灵光,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太康城是该死的汉人给胡人设置的死亡陷阱!汉人无法在茫茫的草原之中找到草原雄鹰鲜卑人的主力,所以故意设置一个坚固的城池吸引草原雄鹰进城,坚守城池的草原雄鹰没有了翅膀如何与狡猾的汉人斗?那些汉人就喜欢聚集敌人一鼓作气尽数杀了。
段务目尘对一群手下打眼色, 司马越一定埋伏了无数刀斧手想要杀了他们,必须小心谨慎悄悄后退,在司马越发动杀招之前与段氏鲜卑的大军汇合。
司马越的手下们一看鲜卑人握住了刀柄,急忙拔出了刀剑对峙,有人更是急忙吹响号角召唤援兵。
其余鲜卑各部的首领莫名其妙,慌慌张张的拔出刀子,大骂着:“司马越!你想干什么?”“果然是汉人造反!”
司马越在茫然中惊醒,将一群鲜卑人惊慌失措,只觉好笑极了,他转头看着鲜卑头领们,平静地道:“绝不是汉人造反。”
慕容廆冷笑道:“你说什么我们就信?”
其余鲜卑头领一齐点头,四周到处都是“汉人投降大楚!汉人杀光胡人!”的呼喊声,不是汉人造反还能是谁?
司马越大笑,泪水都笑出来了。慕容廆段务目尘等人冷冷地看着司马越,以为大笑就代表你被冤枉了,我们也会大笑的。
司马越带着笑容,认真地道:“不是汉人造反,因为这城里只有三千汉人!”
慕容廆一怔,段务目尘厉声道:“这绝不可能!这城里有十余万汉人!”别人不知道,参与太康城建设的各鲜卑部头领还会不知道吗?太康城三十万人口,十余万汉人,十余万鲜卑和少数各族胡人,怎么会只有区区三千汉人?
段务目尘陡然结巴了:“难道你……你吃……光了汉人……”他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司马越可以带领三十万人度过一年的建造城池和开垦种植粮食时期,难道是司马越吃光了汉人?
司马越冷冷地盯着段务目尘:“你以为本王是鲜卑食人魔吗?本王是中原汉人,本王怎么会吃自己人?”
慕容廆没空计较“鲜卑食人魔”的嘲讽鄙夷,甚至不想知道司马越是吃什么度过漫长的一年的,他只是追问道:“为什么不是汉人造反?为什么城内只有三千汉人?”城中“汉人投降大楚,吃光胡人,杀光胡人”的喊声越来越大,他再怎么不信任汉人,觉得汉人都是两脚羊,他也必须分清轻重,此刻若是鲜卑各部落与司马越翻脸厮杀,只怕城外的大楚军队分分钟杀入城中。
司马越淡淡地道:“因为城内十余万汉人已经尽数被本王送出了太康城,太康城内此刻只有三千汉人维持城内治安而已。”
司马越看着四周的鲜卑人冷冷地笑着,他怎么可能把鸡蛋尽数放在一个篮子里?他坚信这太康城不可能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