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备战就充分一日。
可是知道大楚元年彻底落下了帷幕,胡问静征伐羌胡杂居地成功的消息传来,这刘渊依然毫无动静。
难道刘渊发生了内讧,所以无力进攻大楚?这个猜疑被严守山路的匈奴士卒粉碎。若是匈奴人内讧,这些匈奴士卒不可能在这里坚守。
原本以为可以利用山道消耗刘渊的运输力量和士卒体力,没想到如今山道也成了进入并州打探消息的阻碍。
白絮用兵稳健,倒是很高兴如今与刘渊对峙,刘渊绝不可能解决粮食问题,不管为什么刘渊没有在大楚元年进攻,大楚只要坚守要隘,刘渊几乎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金渺却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只是这个假设不太能够在飞鸽传书中说清楚,他必须与白絮面谈。
所以,金渺在大楚元年二月的春风中向着平阳郡疾驰。
一个随从看着远处,笑道:“将军,到了野王城了。”金渺微笑点头,他曾经主管河内政务,回到野王算是回到了老家了。
他大声地道:“走,我们去府衙。”他记得他离开河内去上党郡的时候野王的县令是福小爱,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动。
……
半年前。
野王城内。
福小爱慢慢地从头顶取下了乌纱帽,小心地放在了案几上,心里有些恋恋不舍。她在荆州农庄奋力种地,比男人还要做得多,她在荆州农庄拿着毛竹长矛,厉声叫着“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她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面对胡人厉声叫着“向前!向前!直到战死!”她流汗流泪流血才有的县令的官职,今日就要全部放下吗?
县衙的一个官吏叹气道:“何必呢……”
福小爱的目光从代表了她的人生的乌纱帽上收回来,淡淡地道:“为了陛下血战,是我的愿望,如今天下太平,相夫教子也是我的愿望。”她看着其余官吏们,笑道:“祝福我吧,我有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将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群官吏微笑着祝贺,有人心中不以为然,有人暗暗叹息,有人真心羡慕。
“听说你家郎君与你情投意合,没有仗着你是县令就要当官,是个不错的人啊。”有官吏违心地道,娶了县令就能当官是绝对不可能的,大楚朝的集体农庄都不存在的事情怎么可能在官场存在?但福小爱的丈夫除了英俊潇洒只有这么一个不贪慕权势的“优点”了,哪怕知道这个“优点”的水分比长江还要水,也只能反复拿出来说。
其余官吏也夸奖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恭喜县令了。”
福小爱微笑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生活的期盼,又看了一眼案几上的乌纱帽,转头大步出了县衙。
县衙外,江小杰痴痴地看着福小爱,灿烂地笑着:“你来了。”
福小爱重重点头,甜蜜地笑:“我来了。”她又小心地道:“我以后再也不是县令了,你介意吗?”
江小杰将福小爱轻轻地揽入怀中,温柔地道:“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县令啊,把你的幸福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受一丝的委屈的。”
福小爱甜蜜地笑,虽然江小杰不希望她当县令,虽然她失去了奋斗了数年得来的一切,但她只觉人生圆满了。
……
三个月后。
福小爱提笔给荆州的家人写信:“……父亲的身体可好,腰病还犯吗?若是腰依然疼,可找沈芊柠求些医药,我与她有旧,她定然会答应的……”她微微叹气,家人都在荆州,距离太远了,只是在她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此后只能靠书信联系了,也不知道父亲一辈子种地落下的病有没有好些,虽然集体农庄有大夫,但是终究不怎么放心。她想要合上信纸,这才想起还没有写自己的事情,提起笔却不知道该怎么写,只能写道,“……我一切都好。”
福小爱看着短短的五个字,只觉这五个字真是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