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的,殿下对李秀有知遇之恩,李秀必不负殿下,绝不会抓了殿下送给胡问静。”
司马冏心中一沉,虽然这些言语都是他想要听的,但是看李秀的神情似乎还有转折。
李秀果然继续道:“……但是大楚大军就在益州,我宁州兵微将寡,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大楚的大军,李秀身为宁州刺史,当以宁州百姓为重。唯有投降一条路可走。”
司马冏冷冷地看着李秀,强行克制住呵斥李秀忘恩负义,背叛大缙的言语。
李秀慢慢地道:“殿下可立刻启程去交州,或隐姓埋名躲在宁州任何地方,李秀不闻不问,纵然胡问静威逼,李秀也绝不会起兵攻打交州。”
司马冏勉强挤出笑容:“李刺史还算有些良心。”他因为愤怒,手微微发抖,急忙紧紧地握住,道:“本王欲去交州,李刺史请安排车马钱粮。”
大堂内一群宁州官员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急忙说着请司马冏保重身体,注意瘴气等等的客套话。
李秀看着司马冏握着拳头离开,她心中对自己充满了鄙夷,若不是司马冏,她能成为刺史?她能有机会实现胸中抱负?于情于理,她都该支持司马冏,对抗残暴的胡问静的。李秀慢慢站起,惆怅地离开大堂,这就是身处高位的悲哀,她必须抛弃个人的感情从大局考虑。到了大堂门口,李秀回头看着一群为了保住性命而欢喜的宁州官员,厉声道:“传令宁州各地百姓,但凡大楚朝官兵所到,不得反抗……离开城池,躲入乡野,待天下大定之后再回来。”
李秀很清楚是谁刺杀胡问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问静遇刺之后必须屠杀百姓以儆效尤。她心中巨疼,那些无辜的愿意投降的百姓啊!乱世之中,真是身不由己。想要在乱世活下去,躲到深山老林静观事态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皇帝不想杀人,军队不想屠城,可挡不住有傻逼作死,用无数无辜百姓的人命染红自己忠义的帽子。
次日,李秀通告全宁州,宁州归顺大楚朝,宁州刺史李秀静候大楚皇帝陛下发落。
……
益州,剑阁。
一个锦衣男子惊愕地看着身边的将领,厉声道:“怎么?你们想要造反?”
一群将领面色发黑,谁都没有说话,但手中的刀子却握得紧紧的。
那锦衣男子慢慢退了一步,厉声道:“你们以为杀了本侯,胡问静就会放过你们了?天真!”
一群将领进了一步,那锦衣男子急忙又退了一步,厉声道:“背主的叛贼已经没人敢用了,弑主的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一群将领互相看了一眼,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早已乱刀砍杀了那锦衣男子了。
那锦衣男子心中一喜,厉声道:“本侯知道成都已失,剑阁反而成了孤城,唯有投降一条路。本侯绝不阻拦了大家的富贵,可是,杀了本侯只会让你们被胡问静杀了。你们想一想,胡问静只会杀了你们这群弑主之贼,然后厚葬本侯的尸体,既不用担心你们再次背叛,也可以鼓励天下人以忠义为先,一石二鸟,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群将领冷冷地看着那锦衣男子,并不说话。
那锦衣男子大声道:“本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本侯立刻带领亲信逃出剑阁,是隐姓埋名也好,是躲在山中被野兽吃了也好,司马家气数已尽,胡问静绝不会担忧本侯复起夺取天下,更不会怪罪你们没有抓住本侯。你们只管说本侯逃得快,你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如此,本侯有了生路,你们不会被胡问静砍杀,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锦衣男子心中一动,又大声地道:“你们也休想活捉了本侯献给胡问静换取富贵荣华,本侯若是被擒立刻自杀,你们如何向胡问静解释本侯是如何死的?本侯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你们的性命,本侯也不吃亏!”
一群将领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这个方案真的是最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