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定落到了胡问静的手中,此刻再不恭恭敬敬,就不怕被胡问静吃了?
崔阀阀主浑身发抖:“疯了……她疯了……”人怎么可以吃人?不,不对,是汉人怎么可以吃人?汉人皇帝怎么可以吃人?这是德行大亏啊!天下不会有人臣服一个吃人的皇帝的。胡问静一定是疯了!
谢阀阀主陡然怪叫一声,满脸通红,眼珠子凸出得是如此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他颤抖着道:“胡……陛下吃胡人……会不会吃我们……”
在场所有人原本已经惊恐不安的脸彻底的扭曲了!
“会!一定会!”也不知道是哪个阀主在人群中说的,所有人凄厉地惨叫。
胡问静已经开始吃人了,难道还会挑挑拣拣只吃胡人?他们这些参与鲜卑人围杀胡问静的汉人一定会被当做鲜卑人同党一起吃了。
“逃!只有逃了!”一个阀主惊恐地道,胡问静不可能放过围杀她的门阀的,坞堡又挡不住胡问静的脚步,除了逃走还能怎么样?
其余阀主悲伤极了,事到如今只能逃了。有阀主惨然道:“没想到我家竟然有抛弃中原远遁塞外的时候。”几百年的大门阀啊,任何战火都没有动摇他家的根基,不想此刻唯有逃走了。
另一个阀主想到塞外的苦寒就充满了绝望,他低声道:“能不能隐姓埋名……”不等他人反驳,他就住嘴了,胡问静在冀州执行无人区,所有人都要去杀胡人,隐姓埋名又有什么用?而且作为门阀中人从小吃得好穿得好,个个面如冠玉,与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平民贱人天然的不一样,怎么隐藏,怎么隐姓埋名?
一群门阀阀主泪水打转,金子在哪里都放射光芒真是狗屎啊,只能向塞外逃走了。
崔阀阀主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芒,厉声道:“老夫还有一个办法!”他恶狠狠地看着众人,道:“杀光所有参与的小门阀,杀光所有知情的仆役,杀光所有知情的胡人!”
一群门阀阀主看着崔阀阀主,这是要杀人灭口?但是杀光小门阀和仆役很容易,怎么杀光所有知情的胡人?
崔阀阀主坐在案几后,背后冒出黑色的光影,嘴角露出狞笑:“我崔阀响应陛下的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
一群门阀阀主瞬间懂了,咬牙道:“不错!我等门阀响应陛下的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只要将胡人尽数杀了和驱赶了,胡问静哪里去找证据?这叫釜底抽薪。
崔阀阀主厉声道:“动作要快,一个时辰之后就起兵!”一群门阀阀主大骂:“一个时辰?你疯了!最多半个时辰后就必须起兵!”召集了所有仆役佃农,拿根棍子就能开始打,要这么久干什么,就不怕胡问静的大军已经杀到了吗?
半个时辰之后,某个城池内杀声冲天。
城中汉人百姓惊恐地看着早上尚且与胡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门阀中人开始杀戮胡人,只觉世道真是奇妙。
有门阀中人举着刀剑大声地喊:“奉胡问静陛下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不从者全部吃了!”
城中汉人百姓惊恐到了极点,毫不犹豫地拿起柴火棒大声地叫:“杀光胡人,吃光胡人!”
有汉人百姓叫着叫着,忽然一颗心怦怦跳,为什么胡人吃汉人,不能汉人吃胡人?他眼睛发红,状若禽兽,声嘶力竭地大叫:“吃光胡人!吃光胡人!”
城中胡人有的聚集起来与汉人厮杀,有的看着四周露出黄黄的牙齿的汉人,只觉手软脚软:“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
冀州武垣城内,数千鲜卑溃兵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的喘息。
四周衣不蔽体的汉人女子惊讶地看着鲜卑人,心中充满了希望,是鲜卑人大败了吗?有女子泪水打滚,终于看到了曙光了。
百十个留守武垣的鲜卑人惊慌地问:“发生了何事?是大军败了吗?”
“被吃了!全部被吃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