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极了!若是这‘数百人’不到五百,那跟随胡问静出战的就是胡问静最精锐的五百铁骑,五百人怎么可能掌控整个城池?胡问静退出信都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胡问静的地盘内正在紧急的春耕,在不影响耕种的情况之下能够调遣的士卒也就只有那五百铁骑了。若是根据情报看,只怕胡问静只带了两三百骑人潜入信都,这就更不可能管理一个信都城。
他有些感同身受:“区区两三百人怎么可能守住一个城池?就凭那些懦弱的百姓?”信都城的百姓懦弱无能并不稀奇,敢于拿起刀剑杀胡人的百姓反而是稀罕货,胡问静以前能够逼迫百姓拿起刀剑杀贼也是因为贼人已经破城,危险程度的不同导致信都城的百姓绝不会跟随胡问静拿起刀剑杀胡人或者进攻信都的其他势力。
司马越点头,祖逖还是年轻了。他下令道:“来人,加强对信都方向到清河等地的道路的管理,严格禁止任何外来人进入清河等地。”
祖逖一怔,司马越淡淡地道:“胡问静已经撕下了最后一层善良,她不需要再对百姓善良了。”
“以前胡问静的行为看似乖戾残暴,但杀的不是门阀权贵就是贼人和胡人,对普通百姓也就是杀几个带头的,然后强行押解到农庄,究其本质是为了让百姓过得更幸福。”
司马越笑了:“胡问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自古以来口口声声心怀天下,为百姓谋福祉的人数之不尽,但真心为百姓谋福利的人有几个?打江山无非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抢钱抢粮抢女人,能够把以前看不起自己的美貌小姐压在身体底下而已。”一群谋士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但也就只有司马越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敢说出口。
司马越一点不介意这些言语说穿了他的心中也没有百姓,只是为了权利和利益,继续道:“本王没想到怀着如此幼稚的理念的胡问静竟然快要统一天下了。”
司马越微微有些出神,他仔细研究过集体农庄制度,确定这制度的蛮横和专治之下隐藏着让所有人过得更好的愿望,他没有想到胡问静竟然是这样的人,更没想到胡问静竟然成功了。这个结果违反了他从小学习的阴谋诡计权谋斗争,他可能要花毕生的时间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夺取天下的核心手段是什么。
司马越笑了笑,收回了心神,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地看着他的手下们,道:“不论百姓愿不愿意,胡问静就是强硬地逼着百姓们走上相对更幸福的道路,有饱饭吃,有肉吃,有衣服穿,有住的地方。”
祖逖缓缓点头,集体农庄绝对不符合圣人之言,但是百姓吃得好住得好,身体更强壮了,不需要溺死子女了。这可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在没有仁义没有道德的行为之下百姓竟然过得更好了?
司马越继续道:“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胡问静已经看穿了大缙朝的致命弱点。”他大笑着,戏谑地看着一群手下,这群手下看清大缙朝的致命弱点了吗?
司马越不想用羞辱式的手段考核一群手下的能力,他直接揭穿了真相:“大缙朝的致命弱点就是‘以文定才’。”他想了想,又道:“或者说‘以文统武’。”
祖逖和众人缓缓点头,心中雪亮,文人读了几本书,认识几个字,就以为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了,其实所学大部分不能落地而不自知。殷浩作为天下第一大师,人人都以为是诸葛亮再世,司马懿复生,不想在胡问静面前就是一个菜鸟。
司马越道:“胡问静击杀了殷浩才发现大缙朝的名士个个虚有其表,坐而论道那是人人牛逼无比,真的带兵打仗全部都是废物。”他苦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本王屡次败在胡问静的手中就是例子,什么道德,什么读过兵书,其实比纸上谈兵还不如。”
司马越心中凄苦,他真是用血泪作为学费才明白了真相。不然他怎么会采取集体农庄制,全面山寨胡问静的手段。
祖逖见司马越眼角隐隐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