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有人奋力地拦截卫瓘的士卒,有人跪地投降。
王浑脸色惨白,竟然破了?他怒骂道:“一群废物!”不是他指挥不力,是一群废物不肯效死!
其余太原王氏子弟看着越来越多的卫瓘的士卒进了王家的豪宅,而王氏的仆役四处奔逃,心中对是否能够打败卫瓘忽然没有了把握。
一个太原王氏子弟愤怒地一掌拍在栏杆上,厉声道:“卫瓘做人太没有气魄!不就是误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吗?卫瓘不是还活着吗?多大的事情,至于杀入我太原王家吗?”
其余太原王氏子弟一齐点头,杀了两个儿子而已,算大仇吗?只听说儿子替父亲报仇叫做大孝至孝的,从来没有听说父亲给儿子报仇的,儿子而已,死了两个再生一打好了,至于要和太原王氏翻脸吗?这卫瓘实在是缺乏大局观,一点都不懂事。
只是片刻功夫,原本坚守太原王氏豪宅的数千仆役纷纷逃得不见踪影,更有人指着角楼给卫瓘的士卒带路。太原王氏子弟脸色铁青,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不忠的奴仆!
卫瓘全身甲胄,在一群将士的簇拥下进了太原王氏的豪宅,就在角楼下看到了傲然站立的王浑等数百太原王氏子弟。他看着王浑等人,忽然大笑:“王浑啊王浑,你可想过有今天?”
王浑冷冷地看着卫瓘,从牙缝中挤出阴冷地声音:“狂妄悖逆!”太原王氏数百年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卫瓘竟然敢这么对待他们,就没有想过后果,没有想过天地君亲师,没有想过礼法吗?
其余太原王氏子弟同样对卫瓘不屑一顾,还以为卫瓘是个懂礼法的,不想竟然如此无礼,太原王家乃当世豪门,不论做了什么事情是小小的卫瓘能够打上门的吗?
一个太原王氏子弟傲然看着卫瓘,冷笑着:“难道卫司徒不知道我王家有多少朝廷大官吗?敢冒犯我王家分分钟就让卫司徒人头落地。”其余人也是冷笑,卫瓘是朝廷顶级官员公之一的司徒又怎么样,王家在朝廷当大官的人数都数不清,卫瓘只是一个人,王家有一群人,这叫数量上的压制,卫瓘的权势只是一个点,王家的权势是一个面,一个点也敢与一个面争辉?卫瓘的政(治)斗争能力不过如此。
卫瓘惊愕地看着太原王家的子弟,忽然大笑,眼中泪水都笑出来了,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太原王氏也不止五世了,也到了废物成群,最终毁灭的时刻了。”
王浑冷冷地看着卫瓘,厉声道:“卫瓘!你想清楚了,今日你杀了我,我太原王氏子弟岂能饶你?天下百姓将会如何看你?天下豪门大阀将会如何看你?要知道幽州刺史王浚是我太原王氏子弟,你想过王浚与胡问静联手围剿你的可能吗?你能够在胡问静和王浚的手下坚持几天?”
卫瓘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浑,微微摇头。
王浑拼命地思索卫瓘表情和动作的含义,但嘴中只能一刻不停地继续说下去:“老夫知道你心疼卫密和卫恒的死。”
王浑长长地叹气:“老夫也很是惋惜。”他的叹息声中充满了后悔,真情实意,一点都不带虚假,只是不是后悔杀了卫密和卫恒,而是后悔没有早早的堵住了从司州入太原郡的山道。若是他不是太过谨慎小心,唯恐动手太早,卫瓘与白絮没有两败俱伤,而是在卫瓘一进入山道后就堵住了道路,卫瓘此刻不是被白絮杀了就是活活地饿死在山道之中。
王浑眼神之中满满地后悔,缓缓地道:“老夫是看着卫密和卫恒长大的,卫恒更是老夫的女婿,老夫难道会不痛心?老夫杀了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两个想要向老夫下手,老夫为了自保迫不得已才下了杀手。”他在言语中故意设了一个破绽,若是卫瓘与他争论卫密卫恒从来没有杀他之心,那么他就大惊失色指天发誓就是卫密和卫恒先动手,看来双方之间存在误会,是不是有第方挑拨?为了不让亲者痛仇者快,大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