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道德,以后被社会毒打就知道生活没有口号了。
有人看着那数百个少年手挽手慢慢前进,长街之上更是无数百姓看热闹,水泄不通,心中确定这是某个大佬的授意,不然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少年懂个P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邺城的血案过去好几天了,这么坚定怎么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这个时候爆发?背后若是没有司马越或者其他大佬指使,他是打死也不信的。但是那人的嘴中同样喊着“建立抵抗胡人统一战线!”
只要这“抵抗胡人统一战线”成功建立,中原就不会再开打,这对百姓而言还有更好的事情吗?谁愿意活在战火纷飞的时代!
长街上加入那数百少年一起游(行)的人越来越多,呼喊口号的声音越来越整齐和响亮,整个城池都能听见激动人心的“建立抵抗胡人统一战线!”“汉人不打汉人!”
城池的某个豪宅之内,几个衣衫华丽之人听着宅子外的呼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一个华衣男子在纸上写下了“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八个字,淡淡地道:“胡问静兵强马壮又如何,只要民心思定,胡问静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抵抗胡人。”
其余人微笑,“抵抗胡人统一战线”的言词属于冗长词汇,用“抗胡统一战线”就清楚简单多了,但是“抗胡”二字太容易让人以为这是“抗胡问静”,所以不得不加了两个冗余的词汇,虽然被文人墨客耻笑言词空乏,但至少胡问静不会会错了意思。
另一个华衣男子心中没有什么把握,问道:“胡问静真的会上当?”谁都看得出来这“抵抗胡人统一战线”中最吃亏的就是胡问静了,建立了“抵抗胡人统一战线”就是为了华夏汉人的延续而结盟,如此高大上的盟约谁敢背弃?胡问静受盟约约束将无法攻打其余“盟友”,地盘的扩张速度将会受到遏制,而那些“盟友”却能借着这个时间疯狂地完善自己的防御体系。
一群人笑着:“定然是会上当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民心如此,胡问静安敢逆天而行?”
清河城中,司马越对一群谋士认真地道:“胡问静是不是会答应统一战线,会不会加入统一战线,本王完全不在意?”一群谋士愕然。
司马越淡淡地道:“胡问静如今是一国之军,又兵锋凌厉,一统天下就在眼前,凭什么要加入别人定下的会盟?仅仅以为口号高大上是断然不能吸引胡问静的。”他笑了笑:“胡问静若是不肯加入会盟,我们又能够奈何胡问静吗?百姓又能把胡问静怎么样?开打?决战?胡问静巴不得我们与她决战。骂她?写文章讽刺她?胡问静会在意吗?”
司马越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看着两侧正襟危坐的谋士们,无奈地道:“我们对胡问静一点办法都没有。”
祖逖脸上不动声色,心中用力点赞,什么会盟,什么盟约,其实是强者对弱者的霸王条款,一群弱者怎么可能强制强者执行对自己不利的条款呢?
司马越道:“本王发动这么多人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只是想让胡问静知道本王绝不会进攻她,本王只想好好地种地,在今年秋收之前绝不会做任何事情。”他淡淡地笑着,或许有人以为他这是投降求饶,或者以退为进,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实司马越哪里敢有这种想法?封地东海与琅琊王氏断断续续打了快两年了,粮食和人口都几乎打空了,新占领的徐州彭城等地又与司马柬打了大半年,同样没什么粮食存留,原计划作为粮食基地的陈留和濮阳又意外的丢了,司马越很是清楚他快要饿死了,不停下种田休养生息还想干什么?至于休养生息之后胡问静是不是同样获得了巨大的发展或者粮食,司马越已经顾不得了,饮鸩止渴,哪里管得了明天?
大堂中很是安静,一缕檀香飘荡。司马越其实不怎么喜欢檀香的味道,虽然他从小就闻惯了,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他宁可闻茶叶的清香。司马越看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