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圣母了?”说她是圣母,听见的人肯定笑死,论杀孽之重,大缙朝再也找不到比她背负更多血债的杀人狂了。
贾南风不理她,冷笑三声,语言没用,要看实际行动。你丫就是圣母!
胡问静摇头:“胡某努力一把拼着死伤大一点,杀光了司马越自然是可以的,但是胡某目前没有能耐吃下司马越的地盘,留着司马越对胡某更有利。”
她苦笑着:“杀了司马越,司马模司马虓会投降吗?他们只会带着残兵继续与胡某为敌。冀州胡人作乱之大势已成,势必会波及整个冀州,胡某留着司马越,司马越就必须正面硬杠胡人的势力。”
她叹了口气:“说出来你或者不信,胡某没有以邻为壑,利用司马越挡刀子,自己悄悄发展实力的意思。虽然从结果看就是如此。”
胡问静认真地道:“汉人死于胡人叛乱者已经近百万了,天下还有多少汉人?与其胡某与司马越的汉人士卒互相厮杀而死,胡某宁可让汉人与胡人厮杀而死。”
胡问静记得历史上五胡乱华的过程中司马家的王侯们争权夺利,互相拆台,无视胡人的扩张,只想着借刀杀人干掉(政)敌。胡问静以关中的司马家的王侯观之,一点不信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等人会是品德高尚之人,这无视胡人扩张,只顾杀了(政)敌的事情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绝对做得出来。这次司马越琅琊王氏不就冒出来无视杀胡人的大局而偷袭她了吗?但是胡问静认为如今有个非常有趣的情况,胡人的主要进攻方向在冀州,而冀州如今是司马越与琅琊王氏争夺的重点,她大破石勒、刘曜的大军之中反而成了旁观者,可以决定是坐看司马越、琅琊王氏与胡人在冀州厮杀,还是联合抵抗胡人了。
胡问静正色道:“胡某绝对不会拖司马越杀胡人的后腿,若是司马越不放心,胡某的大军不出司州,若是司马越需要买粮食(弩)箭,胡某也可以卖给他们。抵抗胡人的联合阵线是为了所有的汉人,与谁当皇帝无关,胡某绝不会坐看司马越战死。”
贾南风冷笑:“为何你就不能吞并了冀州,硬杠胡人?你在关中,在几个时辰之前打得是假胡人吗?”她心中有气,言语丝毫不客气。附近一些士卒急忙低头看脚趾,贾南风与胡问静的关系很复杂,胡问静不吭声,做手下的不太好出面呵斥贾南风大不敬什么的。
胡问静盯了贾南风许久,认真地道:“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胡某有这个想法啊。”
贾南风陡然懂了,身上被小问竹撕烂的衣衫剧烈地晃动,她伸手指着胡问静,道:“你以身为饵,料定司马越和琅琊王氏会偷袭你,所以打着两个主意,要么一举灭掉琅琊王氏和司马越,干脆的占领清河乃至冀州,亲自对抗胡人,要么就是杀了琅琊王氏和司马越中的一个,剩下的那个留在冀州对抗胡人。”
贾南风看了一眼小问竹,道:“所以你把小问竹也带上了。”她冷笑一声,还以为胡问静带着小问竹是给她镀金,没想到胡问静是考虑到万一大军驻扎在冀州对抗胡人耗时良久,多半要以冀州为家了,这才带上了小问竹。她心中好些疑惑都随着这个念头解开了,为什么一万中央军精锐士卒人人纸甲、(弩)弓,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打胡人根本是牛刀杀鸡,这是因为这一万中央军不是用来光复邺城的,而是用来在冀州长期对抗胡人的,自然要带齐了所有的军事资源。
贾南风已经理清了思路,道:“此刻司马越识破了你的诡计逃窜无踪,所以你就采取了第二个策略,借司马越之手消灭胡人。”司马女彦仰头看着贾南风,用力地甩袖子,得意地看小问竹。
胡问静点头:“你终于想到了,只是反应慢了一些。”
贾南风不理她言语中的嘲笑,厉声道:“本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愚蠢之人!你明明有实力一举杀了司马越,占领冀州,为何要傻乎乎地留下司马越?什么借用司马越之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