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小心残废或者死了呢?蒲之高有资格在打仗的时候分到一套纸甲,但是纸甲就能挡住刀剑了?蒲之高对此毫无把握,他的脸上没有纸甲,脸上挨了一刀一样会死。他要是死了,那女子是不是要做第二次寡妇?人死之后一了百了,蒲之高管不了那女子是不是会成为第二次寡妇,可是他很想知道那女子会在他死后怎么评价他?只怕那女子看着他留下的一两千文钱,愤怒又哀伤地哭泣:“我怎么这么命苦……嫁了这么一个穷鬼。”或者看着天空想着第一任丈夫留下了一个杂货铺和一大堆银子,第二任丈夫只留下了一两千文钱,这日子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蒲之高不怕死,但是无法接受被那女子的前夫比了下去。
所以,蒲之高一直没有对那女子提亲。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蒲之高干完了活计,又看了一眼染了一些风寒,老是咳嗽的冲儿,离开了那个小宅院,心中唯有一片茫然。老天爷让他在远离荆州千里之外的地方遇到了青梅竹马的她,那定然是要送他一段姻缘了。但他怎么都没有胆子去拿起那一段姻缘。
蒲之高努力挤出微笑,去城里买了各个受托购买的物品,磨磨蹭蹭地向集体农庄走。他需要钱,有钱他就敢娶那女子了,可是他没有,而且可以预见的未来之内都不会有。蒲之高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早知道就去其他人的地盘当兵了,至少军饷比集体农庄的钱多得多。
一个男子快步经过蒲之高的身边,低声道:“想要赚钱就跟我来。”然后大步向前。
蒲之高心中很是警惕,陌生人的言语也能信?但他听到“赚钱”二字就觉得心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
某个角落中,那男子冷冷地道:“我知道你需要钱,想要娶个寡妇可不容易,你比她家穷多了,你若是娶她就是吃软饭。”
蒲之高心中一颤,一个隐藏在心灵深处不敢提及的担忧被那陌生男子赤(裸)裸地揭开了。他没有那女子有钱,若是娶了那女子,他就是吃软饭的!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吃软饭了?
那男子盯着蒲之高,淡淡地道:“一百两银子,我要一件胡问静的诅咒铠甲。”
蒲之高被庞大无比的一百两银子击溃了,有了这笔钱他就比一个小小的杂货铺有钱多了。他就能够堂堂正正地娶她,堂堂正正地超越她的前夫,堂堂正正地把冲儿的姓改成蒲。
“可是,这是背叛胡刺史……”蒲之高颤抖着道。
那陌生男子冷冷地道:“胡刺史管你娶妻生子吗?”蒲之高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十几日后,蒲之高又一次见到了那男子,低声道:“我没有办法把铠甲偷出来,铠甲只在作战的时候才拿出来,打完仗就会收回去的。”他唯恐那男子不信,补充道:“任何人都偷不出来的。”
那男子知道蒲之高没有说谎,他取出一锭二两的银子,在手里摇晃着,淡淡地道:“那诅咒铠甲是什么材料做的?”
蒲之高盯着那二两银子,摇头道:“五两!”他知道那诅咒铠甲是什么做的,他穿过很多次了,绝不会搞错。
“成交。”
……
另一个城池之中,一个男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草民叩见东海王殿下的使者。”
另一个男子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男子,冷冷地道:“说,那诅咒铠甲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用力地磕头,心中没有一丝背叛胡问静的感觉,胡问静不过是刺史老爷,司马越是东海王!东海王比刺史老爷大多了,而且是皇族,身上带着龙气的皇族,能够为皇族效力怎么都比为刺史效力要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
一个农庄的某个房子内,一个老头子紧张地盯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其余社员应该都已经睡了,但是事关重大,不能不防。
一个老太太低声对一个男子道:“只要你能够搞一件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