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女人一直被男人局限在厨房之中,如今想要与男人公平的生活、学习、工作,却面对男人的诸多刁难,因此就要矫枉过正,在各方面压住男人一头,但凡女人做事就是对的,男人做事就是错的?”
胡问静笑道:“想要开窗子就要声称拆屋顶?”
“做百姓可以这么想,因为百姓不过是面对与自己有关的一两件事情而已,矫枉过正之下很有可能得到正确的结果,但是官府却不能这么做。”
王梓晴放下筷子,认真地请教:“为什么?我觉得矫枉过正的效果很好啊,女人就该在家中生孩子的思想深入男子的心中,若不是矫枉过正,如何让男子让出权力?”
胡问静指着小问竹道:“我家宝贝问竹不喜欢吃蔬菜,我只能每次恶狠狠地瞪她,她这才肯吃那么一点点蔬菜,还要作弊,吃一口蔬菜就要吃一大块羊肉。”
小问竹吃着羊肉,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胡问静,糟了,被姐姐看穿了。
胡问静瞪她,然后无奈地道:“让小孩子吃蔬菜至于这么凶,像是随时要打人吗?”
“这就是矫枉过正,因为我其实对小问竹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我还能不给她吃肉吗?”
小问竹得意地看胡问静,用力地咀嚼。王梓晴微笑,胡问静怎么会不给小问竹吃肉呢。
胡问静道:“可是,假如那不是小问竹,是朕的某个子民,朕要他吃蔬菜,他若是敢反对一个字,朕就敢砍下他的脑袋。”
王梓晴吓了一跳,胡问静的声音冰凉,一点都没有说笑的意思。
她转头看着胡问静,陡然明白了,颤抖着道:“所以,荆州府衙不用在乎那些男人是不是真的愿意让出权力,是不是真的愿意与女子平等,只要府衙下令平等,敢不遵从命令的人尽数砍了就是。”
胡问静平静地道:“是。”
“朕要建立的是公平的世界,男人比女人尊贵当然是错的,女人比男人尊贵也是错的。”
“以前的世界男人比女人有更多的资源,能够有更多的选择,男子可以读书,工作,当官,女子只能待在家里带孩子。这不对。”
“朕要建立的是女子与男子拥有相同的权力和义务的世界,而不是女子拥有比男子更多的权力的世界,因为这也不对。”
“用言语侮(辱)黑化女子是错的,用言语侮(辱)黑化男子也是错的。”
“所有的事情只应该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而不是直接以人论罪,更不该将个例上升到了一个群体,以性别论罪。”
胡问静冷笑着:“挑动性别对立对个别人是财富密码,对朕又有什么好处?这天下都是朕的,难道朕还要在乎几个铜钱?若是要钱,朕不会加税吗?”
胡问静看着有些理解了却又依然带着茫然的王梓晴道:“荆州府衙一定有人看出了朕的用意。”
“沈芊柠能够说出‘你不占便宜,我也不吃亏’等等言语,她肯定理解了朕要建立一个公平的世界,朕的天下的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朕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子就偏袒女子,也不会因为以前男子骑在女子的脖子上就报复男子,朕要的是公平,因为任何理由偏袒一方都不是公平。”
王梓晴想了想,道:“所以,陛下认为荆州府衙应该推动更公平的方式?”
胡问静认真地道:“是。”
“荆州府衙只管按照公平的真正含义推行各种法令和管理规则。”
“偶尔因为人力有穷尽,无法尽善尽美,只能采取极端的方式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朕理解和支持。”
“比如这农庄管事不能成亲的规定很是不讲理,但是想要回避利用权力强行婚嫁也只能如此了。”
“在百姓相信法律,主动去府衙告状揭发之前,朕没有能力监督每一个农庄管事的婚姻、姻亲、家族故人,只能堵住一个漏洞是一个漏洞,留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