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贾充一党呢。
刘琨其实知道哪有这么简单,政治上再也没有比站错队更大的错误了,但是大缙朝的人毫无节操和忠诚度,说不定贾充和胡问静就会原谅他呢?他怀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投靠了刘弘,却发现刘弘的局面糟糕透了。
幽州连年大旱,地里几乎不出粮食,而气温一年比一年差,野菜都比以往少了,可那些该死的胡人反而动作更大了,刘弘简直是焦头烂额,刘琨投靠刘弘好歹缓解了刘弘无人可用的局面,命令他剿匪。
刘琨看着四周的尸体和血迹,这王弥的匪乱算是剿灭了吗?他不知道,他要仔细地思索这次都有哪些失误,就算被刘弘耻笑也要搞清楚以后怎么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刘琨跳上战马,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为什么这些新征召的士卒会打不过王弥的匪徒呢?真是奇怪了。
……
刘弘看着军报,松了口气:“还算可用之才。”他对刘琨本来是没有寄予多少希望的,刘琨是二十四友之一,写文章那是杠杠的,但根据刘弘的经验,除了极个别的天才,绝大部分人写文章的能力与打仗的能力成反比,文章写得越好打仗的能力就越差,就像陆机几十万人竟然被胡问静摧枯拉朽的灭了。
刘弘想到胡问静,心中填充了无数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叹气还是该感叹。胡问静要灭了司马家,他是绝对不同意的,司马炎与他从小认识,司马衷叫着他叔叔,胡问静竟然篡夺了司马炎的孙子的天下,这叫他如何能够答应?他真想率领一军杀入洛阳砍下胡问静和贾充的脑袋,厉声问个明白,为什么司马炎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要背叛司马炎?但刘弘根本不敢离开幽州,甚至不敢表态。因为他只是一个“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乌丸校尉”,他在幽州竟然不是独一无二的军事大佬,小小的幽州还一个幽州刺史王浚。
刘弘无奈极了,司马炎在世的时候,刘弘从来没有把王浚放在眼中过。王浚是太原王氏族人,但是王浚的出身很尴尬,但凡大缙朝的豪门大阀中人都知道王浚的母亲“出身贫贱,经常出入王沈家,生下了王浚”,这短短的十几个字将王浚的出身打到了泥土之中,王浚的父亲王沈很是不喜欢私生子王浚,鄙夷,嘲弄,打骂,完全没有把他当儿子看,时常对人言王浚不过是一条狗。刘弘作为洛阳的豪门大阀中人怎么会看得起如此的王浚?虽然王浚运气好,王沈没有其他儿子,死后的爵位意外的落到了王浚的身上,王浚顶着太原王氏的名头,也有些才华,这才当了幽州刺史。刘弘既看不起王浚的出身,在官职上又是“假节、监幽州诸军事”,统领幽州所有军队,哪里会在乎一个幽州刺史王浚?
但世事无常,司马炎意外的嗝屁,刘弘又不愿投靠掌握洛阳朝廷的贾充和胡问静,没了朝廷的支持,这幽州的情况渐渐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王浚借着幽州刺史的权力,直接控制了幽州各军的粮草,又鼓动幽州的门阀建立私军,这幽州的兵马越来越多,刘弘能够控制的军队却越来越少,刘弘再傻也知道王浚想要干什么,可是他完全无力阻止。幽州刺史合法地掌管地方,刘弘若是插手,是想要造反吗?
换成别人肯定就一个大耳刮子打了过去,直接接管了幽州,但是刘弘却做不出来。他反对胡问静和贾充的原因是两人篡夺了司马家的权力,他难道也要暴力推翻司马家定下的规则,成为一个实际上的逆贼吗?刘弘犹豫不决,只能同样的开始扩张势力,拉拢门阀,直接从地方获得粮草,与王浚在不公然撕破脸的情况下努力暗斗。
如此狗屎的情况之下,刘弘敢离开幽州讨伐胡问静?只要他离开了幽州,王浚就会立刻将他在幽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他怎么敢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一个士卒走了过来禀告:“将军,鲜卑人又在闹事了。”
刘弘头疼无比,以前他觉得慕容廆是个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