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半个时辰才能运送五百余人,这两万多大军难道要花二十个时辰在渡河上?若是再计算粮草,马匹,箭矢,器械等等物件需要运输,以及扣掉晚上风大夜黑无法渡河等等因素,这两万人渡河岂不是要三五天了?搞个毛线啊!
远处,数千士卒砍伐树木制作木筏,只是砍木头容易,这捆绑木头的绳索竟然让难住了众人,谁家打仗会带着长长的绳索?只能再次浪费时间去长安城中寻找,还不知道有没有,眼看至少在今天之内是不可能有根更多的木筏了,难道只能靠这百余小船和木筏运输士卒过河?
那将领虔诚向老天爷祈祷,三五天平安无事不被胡人发现的要求太高了,老天爷一定会生气的,但是老天爷能不能给个面子,给他们三四个时辰安安全全的渡河?若是对岸有个五六千士卒,再扎下营地,怎么也能顶住胡人对滩头阵地的进攻了,大部队加把油就能完成渡河。
几个将领退开老远,绝不可能被河对岸的胡人听见一丝一毫的动静,这才敢说话,道:“还好,还好。”在敌人眼皮底下渡河是傻瓜才做的事情,在其他地方渡河才是兵法正道,但是粮草有限,胡问静的态度又严厉,几个将领咬牙拿人头做赌注赌胡人没想到他们会忽然支援泾阳县,目前看来还算成功。
一个将领道:“第二批渡河多派一些弓箭手过去,但不要急着扎营寨,等第三批人过去再扎营。”其余将领对这个建议又是不满又是无奈,按理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扎营立寨,但是在十万胡人面前伐木扎营动静太大,两万菜鸟个个都没有这种勇气,还是人多一些再扎营的好。
一个将领道:“第三批人带上伐木的斧头,第四批人多派易于防守的长矛兵,而后看敌人的动静选择兵种。”
一群将领点头,心中一点没有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壮志,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快要把自己压垮了,作为一个小小的都尉直属手下只有不到三千人,只需要考虑进攻和防守就行,什么后勤啊,作战序列统统都是统帅的事情,如今一群小都尉讨论着安排大战略,这才发现处处都是学问。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为何不命令对面的大军建立营地?”
几个将领转头,竟然发现是胡问静和文鸯,急忙跪下:“参见陛下。”然后解释了对岸人少,唯恐惊动了胡人,而且没有斧头,也无法伐木建造营寨。
胡问静死死地盯着文鸯:“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将领?”文鸯尴尬极了,想要摇头,这些人怎么会是他带出来的?他一个三姓家奴,与大家喝酒聊天打屁,防备对方挖坑告状还来不及,哪里敢对将领们的军事能力说三道四?但这些话怎么都不能在此刻说出来,只能默认。
胡问静道:“老文,你留在这里调动大军渡河,朕去河对面看看。”
一群征西大将军府的将领瞬间热泪盈眶,将领甲跪下膝行:“万万不可!对岸危急,若是陛下被胡人围攻,如何是好?”一群将领含泪点头,若是你死了,洛阳绝对不会信是你自己作死,肯定认为是我们坑你,搞不好几十万大军杀入关中干掉他们为皇帝报仇。
胡问静深思:“有道理,那么就你替朕去对岸一趟。”将领甲用力点头:“是,末将领命。”心里后悔到死,早知道不该说话的。
胡问静道:“你去了对岸,让士卒挖泥土建泥土高墙。”细细地对那将领甲说了挖泥土高墙的诀窍,比如深坑要在面对敌人这一面,如此深坑的底部就成了敌人攀爬的基础,一丈高的泥土高墙加上一丈深的坑立马成了两丈高了。
那将领甲认真记住,又问清了一些不明白的细节,这才搭上了第二批的船去了渭河北岸,上了岸,立刻指挥士卒挖泥土高墙。
第一批渡河的士卒恶狠狠地看着那将领,大声说话会传到敌人的耳朵里的!而且挖泥土当城墙有个P用。
将领甲鄙夷地道:“陛下圣驾到了渭河南岸,陛下说了士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