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让胡人狂妄自大了,偌大一个陈仓城十几万百姓,缙人尚且畏惧胡人而不敢救援,何况其他城池?长安有十余万大军不敢出击围剿陈仓的胡人,缙人这是虚弱到了什么程度?”
“得关中者得天下的关中宝地竟然被胡人轻易地杀入,轻易地屠戮一个城池,这缙人弱,胡人强,天下胡人谁不是欢呼着杀入关中,杀入中原,杀入华夏?”
“胡人气势高涨,原本不敢进入关中,不敢杀缙人,只想与缙人和平共处的胡人尽数产生了对缙人的蔑视,缙人不敢反抗,缙人无力反抗,缙人拥有巨大财富花花江山却虚弱无比!不杀了缙人抢夺缙人的江山还等什么?”
胡问静一脚踢在司马畅的脸上,几个牙齿和鲜血飞了出去。
胡问静厉声道:“我华夏从周朝以来镇压蛮夷的威名,汉朝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嚣张,曹魏将胡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气魄,尽数被你打得粉碎!”
“你说,就凭这一点,你该不该杀?”
胡问静恶狠狠地看着司马畅:“若只是胡人气势由弱转强,胡某倒也无所谓。只要胡某杀光了关中的胡人,胡人难道看不清陈仓城只是意外,再次对华夏充满畏惧?”
“可是你打碎了缙人的斗志和良知!”
“你坐看陈仓灭亡,你让所有关中人都知道了百姓在司马家、在官员、在朝廷的眼中就是一坨屎,绝不会花一兵一卒救援百姓,只会任由百姓被胡人屠杀奸(淫),百姓死多少都与朝廷与司马家与官老爷毫无关系!”
“就是你!你让关中所有百姓士卒官员的斗志都崩溃了!再也没人愿意死战坚守城池等待救援!再也没人信任朝廷!你让关中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血性和人性,变成了只会逃亡,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猪狗!”
“胡人围攻泾阳县,距离长安城只有四十里,长安城中百姓若是知道了这个噩耗,会不会再次奔逃?十余万将士会不会退缩不前?拥有几十万人的长安城会不会不敢出战,紧闭城门,坐看胡人围攻长安,打碎长安的城门,攀登长安的城墙,明知道胡人入城后将会把长安城的几十万人一一找出来杀了吃了,却依然不敢反抗?”
胡问静恶狠狠地俯视满脸是血惊恐不安的司马畅:“胡某好不容易用鲜血建立的汉人的自信和勇猛,却毁在了你的手中!胡某想要挽回这一切,必须逼更多的百姓拿起刀剑,杀更多的无辜百姓立威,胁迫更多的老弱病残拿起刀剑,流更多的汉人的鲜血!”
“胡某数年来精心筹谋的一切尽数毁在你的手中,你说,胡某怎么能够让你活下去?”
司马畅完全听不懂胡问静在说什么,什么数年筹谋,什么精心策划,胡问静到底在说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凄厉地叫着:“陛下!陛下!不要杀我!我是忠臣!”
胡问静冷笑道:“来人,将司马畅拖出去,就在这扶风王府衙前千刀万剐,记住,不要伤了他的脸,本座要把这颗漂亮的人头放在京观的最高层!”
司马畅惨叫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终于晕了过去。
……
长安城的某个角落,几个将领皱眉看着文鸯,他们与文鸯认识好些年了,曾经一起并肩讨伐过秃发树机能,他们很清楚文鸯的实力和人品,也清楚是司马畅脑子有病误信了谗言。
所以,他们没有劝文鸯重新回到扶风王府衙,没有责怪文鸯投靠了胡问静。良禽择木而栖,司马畅不把文鸯当人看,还不许文鸯换个主公了?
什么被主公冤枉了也不能背叛,什么被冤杀了全家也要对主公忠心耿耿,你丫是韩国人吗?屁股要歪到什么地方,脑子要进了多少水才会信这一套?我华夏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伍子胥才是最真实的人心。
但是,几个将领对文鸯作为说客出现在面前依然无法理解。
将领甲认真地道:“大家老相识了,我就直接说了,胡……陛下亲自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