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怀疑胡人会不会杀光缙人,这脑袋里是不是只有烂泥啊?
那人嘀咕着:“到底是我蠢还是你们蠢?官老爷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有没有脑子啊,官老爷说胡人屠杀了陈仓城全城的人,你们想都不想就信了?胡人为什么要杀光了陈仓城所有的人,杀光了,以后他们自己种地吗?杀光了,他们自己盖房子织布吗?胡人什么都不会,若是杀光了缙人就会饿死冻死,怎么会杀光了胡人呢?”那人一边嘀咕着,一边得意地看着四周的人,脑子真是一个好东西,这么多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有脑子。
周围的人懒得再理会他,不管这个家伙信还是不信,此刻必须老老实实地操练,来日必须老老实实地上阵杀敌,若是不肯……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整齐又透着杀气。
陈酿大声地叫着:“第三排第五个,用力!出枪要用力,若是再敢偷懒,老子认识你,老子的皮鞭不认识你!”
周围好些人愤怒地看陈酿,何必这么认真?有男子低声鄙夷道:“那小崽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老子打断了他的脚!”周围好些人点头,陈酿年纪又小,脑袋上还裹得像粽子,凭什么对他们这么凶,迟早要他好看。有男子转头对宁白自言道:“大妹子,你说对不对?”好几个男人热切地对宁白自言道:“大妹子,累了不?待会休息,我有好东西给你。”宁白自言瘦瘦高高的,皮肤白,又温柔,一群男人见到宁白自言就变得柔和了。
宁白自言微笑着:“好。”
休息的时候,一群男子想要继续讨好宁白自言,可是宁白自言在人群中一晃就消失不见,众人叹气,这么多人,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人群的另一个角落,宁白自言找了陈酿,道:“第六排第七个,第十一个,第八排第三个说你坏话呢,第七排第九个偷懒……”她不断地说着,陈酿一一记下,待会一定拿鞭子打死他们。
宁白自言提醒陈酿:“你的脑袋到底要不要紧?若是不行你去休息,我来练兵。”陈酿坚决反对:“你的模样怎么可能训练士卒?训练士卒就要凶狠!”他挤出一个最凶狠的笑容,像宁白自言这类表面很温柔的人绝对不适合训练士卒。
宁白自言叹气,凭什么她作为老兵要混在人群中做奸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勇气和胆量都不缺,就是缺力气,参与训练对她还是有好处的。
操练声中,一支车队进了金锁关,李朗跳下马车,立刻有一队百姓迎了上去,飞快的搬运粮食。车夫们忙着给马匹喂水和饲料,顶多休息一个时辰,他们还要再次出发去北地群其余地方搜索粮食。李朗已经搬空了铜川县附近几个乡村的粮食,金锁关内的粮食足够万余人吃三五年,但是李朗不知足,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当然是越多越好,既然北地郡的百姓尽数遇难,那些粮食留着也是浪费了,当然要运到金锁关内以备不时之需。
李朗对胡问静道:“圣上,北地郡几个偏僻的地方应该还有缙人在,我发现了一些活人的踪迹,但是没看到人,仔细找找应该可以找到。”用P股想也知道胡人不可能杀尽北地郡的缙人,肯定有人躲在了地窖、米缸、房梁、树林等等地方,也会有村庄实在是偏僻,路途艰难,胡人都懒得过去,这些人此刻都是一个个战斗力,万万不能错过了。
胡问静点头,身为邪恶的反派若是拉壮丁这种温柔善良的事情都做不到肯定会被读者吐口水。“把整个北地郡的活人全部找出来,本座要打一场人民战争!”想想刘渊可能带着十几万或者几十万人胡人赶到,区区一万余人有些缺乏底气,多找些人才好。她对李朗道:“老规矩,北地郡内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不分男女都要杀敌,若是抗拒立刻杀了。”李朗点头,身为北地郡人若是不肯守护金锁关抵御胡人,那么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必要。
金锁关外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