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道:“宇文鲜卑我们慕容鲜卑有仇,你们没种报仇,却去打大缙,你们是不是疯了?我慕容鲜卑怎么可能打得过大缙呢?”
“你忘记白狼山张辽斩杀乌桓单于蹋顿,招降二十万众,乌桓灭亡了?”
“你忘记夏侯渊讨伐氐、羌部落,斩杀氐王阿贵了?”
“你忘记曹彰率步兵千余,骑兵数百,大破我鲜卑族单于柯比能数千骑,一路追杀,斩首上千,柯比能请求投降了?”
慕容耐看着慕容廆等人宛如在看一群白痴:“那些匈奴人、羌人、羯人以为汉人好欺负,难道我们鲜卑人还不知道汉人的厉害?你打不过宇文鲜卑,竟然想去打中原的汉人,你们是不是野草吃多了,脑子都绿了?”
慕容廆也笑了:“这就是你的愚蠢和冥顽不灵。”
“我慕容鲜卑与宇文鲜卑有什么仇恨?不过是为了争夺水草而已。没了水草放牧,牛羊死了,我们也要饿死。所以我们要与宇文鲜卑打。可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放牧呢?”
慕容廆收起了笑容,认真地道:“曹操很厉害,张辽很厉害,夏侯渊很厉害,可是他们都死了,中原汉人现在都是一群废物在掌权,每天就是比赛谁家钱多,谁家的牛跑得快,谁家的人乳羊肉鲜嫩。这样的人也配称作英雄?也配占领中原的大好河山?”
一群慕容鲜卑的族人一齐点头,放牧实在是太辛苦了,哪里有在中原种地舒服,不用担心野狼群,不用担心一夜寒风所有牛羊全部冻死。慕容耐冷笑,谁不知道啦,可是又如何?
慕容廆道:“大缙朝此刻正在内讧,战乱不绝,死伤无数,若是仅仅如此,我也不敢进攻中原,中原有坚固的城墙,有锋利的刀剑,有坚固的铠甲,我慕容鲜卑的勇士拿着骨刀与他们打,怎么打得赢?”
慕容耐鼓掌:“你倒是知道。”
慕容廆继续道:“可是,匈奴人、羌人、羯人、氐人就在关中、并州、凉州、幽州、益州,汉人的雄关险隘尽数都在匈奴人羌人羯人氐人的背后,汉人拿什么抵挡匈奴人羌人羯人氐人?”
“这草原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牧场的草越来越少,这土地都干裂了,怎么放牧?我们吃什么?”
慕容廆坚定地道:“要么就杀入中原,占领中原人的土地,我们也可以种地,也可以住漂亮的房子,要么就在草原中冻死饿死,你说,我们选什么?”
慕容耐冷冷地看着慕容廆,慕容廆少年人的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决绝和智慧,慕容耐知道若是不能反驳慕容廆的观点,他就要死了,拼命地寻找着这个计划的破绽,道:“若是我们打不过汉人呢?”
慕容廆毫不犹豫地道:“那么,我们就花钱收买缙人的大臣,四处扬言,慕容鲜卑臣服缙人,‘我们慕容鲜卑自祖先以来,世代侍奉中原之国,华夏之族与边裔民族风俗礼仪各不相同,强弱有别,我们怎能与缙朝竞争呢?为什么不能向他们讲和,反而伤害我们的百姓呢!’缙人喜欢空谈道德,听到我们慕容鲜卑的这些谦卑言语一定会很是高兴,以为教化了蛮夷,德配天地,然后不计较我们慕容鲜卑的反叛,封赏我们官职,赏赐我们钱财牛羊。”
慕容廆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成功了,我们慕容鲜卑得到中原天下,再也不用在草原放牧,失败了,我们慕容鲜卑毫无损失,依然在草原放牧,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群慕容鲜卑的族人用力点头,都觉得慕容廆的办法好到了极点。
有人对着慕容耐道:“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推举慕容廆作为单于了吧?”数把长刀同时砍在慕容耐的身上,鲜血四溅。
慕容廆看着慕容耐倒在血泊中,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和不安,心中流淌着兴奋和骄傲。他转身看着慕容鲜卑的族人们,道:“你们放心,我慕容廆一定会带领你们杀入中原!”
是日,慕容鲜卑起兵数万,进攻幽州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