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都县县衙。
高都县县令笑得比鲜花还要灿烂, 腰的柔韧性好到了极点,长躬行礼额头竟然都碰到了地面。
“胡骑都尉大驾再次光临,下官三生有幸。”
胡问静使劲地盯着高都县县令:“你练过瑜伽?”
高都县县令灿烂地笑着:“下官不知道瑜伽为何物, 但若是胡骑都尉喜欢,下官一定会寻了名师好好地练习。”胡骑都尉四个字再次重音, 顺便看其余人,不是本官见到敌人就投降, 是因为我与胡问静是老相识了, 以为这“胡骑都尉”四个字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叫的?若不是与胡问静一起出生入死,在百万胡人之中七进七出,谁有脸喊胡骑都尉。
一群高都县官员跟着县令恭敬又亲切地笑着,有如此节操高尚的县令真是三生有幸。
胡问静看着高都县县令,感慨地道:“……也是老相识了……”高都县县令用力点头,笑得比鲜花还要灿烂一百倍。
胡问静继续道:“……想必你是忠于朝廷的……”高都县县令怒视胡问静,厉声道:“胡骑都尉何出此言?”
一群高都县官员呆呆地看着高都县县令,你丫敢吼胡问静,不要脑袋了?
高都县县令面沉如水,须发皆张,厉声道:“下官对朝廷, 对胡骑都尉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山无陵,天地合, 下官对朝廷对胡骑都尉的忠心都不会改变一丝一毫, 胡骑都尉难道不相信吗?”
高都县县令眼眶中泪水荡漾,深深地注目着天空,道:“下官没有高贵的血统, 也没有绝世的才华,大缙朝超过下官者车载斗量,但是,下官敢说论对朝廷对胡骑都尉的忠心,大缙朝就没人能够超出下官。”
一群高都县官员终于松了口气,佩服地看着高都县县令,你丫玩大喘气,就没想过第二句话还没出口就被胡问静砍死了?
高都县县令深深地看着胡问静,退后三步,慢慢地解开了官服,露出贴身内衣,只见那纯白的内衣上写着两行朱红的大字:“洛阳陛下万岁万万岁,胡骑都尉千岁千千岁”。
高都县县令傲然转身向四周示意,泪水慢慢地从眼眶中滴落,道:“下官身在并州心在洛阳,对胡骑都尉的忠心这辈子都不曾改变。”
一群高都县官员死死地盯着县令,只觉高都县县令能够成为县令真是有两把刷子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在别人看不见的内衣上写下了“胡骑都尉千岁千千岁”呢,平时没人知道,关键时刻可以保住小命和荣华富贵。
胡问静满意地看着高都县县令,挥手:“果然是胡某的铁粉啊。”
高都县县令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铁粉,但是用力地点头,用看着太阳的崇拜眼神看着胡问静。
胡问静道:“那就好好打理这高都县,胡某还有很多士卒很快就要到了。”
高都县县令用力点头,道:“胡骑都尉只管放心,下官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转身就招呼一群下属:“还不快去煮姜汤?大军远道而来又累又冷又饿,必须喝点姜汤暖暖身体。那个谁,快去准备干净的房间,还有热饭热菜,还有战马的饲料,还有粮草,还有把全县所有的驴马牛车都集中起来,难道要胡骑都尉走着去晋阳吗?那个谁谁谁,封锁城门,谁敢泄露胡骑都尉大驾在此,坏了胡骑都尉光复并州的计划,立刻杀了谁全家。”他不用想就知道胡问静不可能千里迢迢而来就在这高都县停住了脚步,胡问静的目标一定是晋阳。
高都县的官员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县衙中跑东跑西,根本停不下来,能够为胡刺史,不,胡骑都尉服务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谁敢停下来谁就是顽抗胡骑都尉,谁就要人头落地。
快到傍晚的时候,果然又是近万士卒赶到,更有骑兵数百,小小的高都县忽然有了万余士卒,整个县城拥挤的像是过年,一群百姓热泪盈眶激动无比,能够如此平静地被朝廷“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