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宅大门口, 一个穿着盔甲的英俊男子冰山般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身后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卒冲入了张宅之内。
他看着张宅内有人呆呆的站着,有人发疯的逃跑,惊讶的道:“没想到那些废物竟然这么机灵。”他还以为那些杂牌王侯会傻乎乎的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那些杂牌王侯的反应如此的敏捷, 第一时间就玩命的逃跑。
他笑了:“但是,你们以为逃得掉吗?”他带来了四五千人, 将张宅围得水泄不通,这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早早的装逼耍酷, 完全不担心打草惊蛇什么的。
无数将士从他的身后涌入张宅,狞笑着扑向张宅中的人。
那冰山冷酷男子残忍的笑着, 他不是司马越, 他是司马越的二弟司马腾。
司马越染病休息, 由他主持与司马家的杂牌王侯的会面,可是, 他为什么要与那些杂牌王侯谈判?
司马腾心中冒着火焰, 他与司马越司马模九死一生逃出了京城的时候,这些司马家的杂牌皇室宗亲在哪里?他与司马越司马模被胡问静下了必杀令的时候,这些司马家的杂牌皇室宗亲又在哪里?他为什么要与一群不但没有为司马家的天下出力, 反而接受司马家的敌人的封爵的叛徒谈判?
司马腾从头到尾没有想过与这些叛徒谈判, 几十个支脉中的支脉的杂牌皇室宗亲而已, 手下士卒又只有几十到百来人,谁有空为了这么一些小垃圾费心费力,杀了岂不是干净?
一群士卒已经冲入了花园之中,几个站在最外围的呆若木鸡的门阀子弟怔怔的看着那些士卒, 有门阀子弟反应极快,这是东海王司马越要诛杀那几个接受贾充胡问静的封爵的杂牌皇室宗亲,与他们无关,于是大声的道:“我是李阀的了,我不是那些逆贼的同党!”
一个士卒恶狠狠的一刀斩下,那个门阀子弟半个尸体立刻尽是鲜血,那个门阀子弟摇晃着倒在血泊中,那个士卒狞笑着又去砍杀其余门阀子弟,双脚忽然一紧,被人用力的抱住,他低头一看,却见那半身是血的门阀子弟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叫,大声的道:“我不是逆贼的同党!”那个士卒狞笑着,又是一刀砍在了那门阀子弟的身上,厉声道:“老子管你是谁!”
花园中的门阀子弟以及他们的手下这才惊恐的尖叫,有门阀子弟不敢置信的喃喃的道:“东海王为什么要杀我们?东海王疯了吗?”
花园中惨叫声四起,司马腾看着士卒从身边经过,心中得意的想着,大哥就是太过仁慈了,与这些司马家的叛徒谈判沟通,许下好处,让他们老实放弃逆贼胡问静和贾充的封爵,这能镇住司马家的百来个杂牌王侯吗?难道要一个个与那些废物讨价还价?他又有多少利益可以让给那些司马家的叛徒们。司马腾冷笑着,只有最简单的杀戮才能让那些杂牌皇室宗亲看清司马越,看清他的态度。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参与勤王,至少无功无过,要么就成为司马家的叛徒,被砍下脑袋。司马腾没想过给这些司马家的叛徒第三条路。
司马腾看着张宅之内无数惨叫着逃跑和被杀的衣衫华丽的宾客,冷笑着。他早就找祖逖打听过了,这荥阳城内目前没有什么真正的豪门大阀,也就是二三流的门阀而已,这些门阀竟然没有出城二十里迎接司马越的大军,这是没把东海王司马越和他看在眼中吗?如此狂妄悖逆的门阀必须尽数杀了!
张宅之内,惊叫声四起,无数司马腾的士卒涌入花园之中,某个将领随手一刀就将一个蜷缩着惨叫的门阀子弟砍杀了,鲜血溅了一身,厉声道:“殿下有令,全部杀光了,一个不留!”
一群门阀子弟陡然反应过来,有人凄厉的叫道:“不好!司马越想要杀光了我们抢占我们的士卒和钱粮!”
又是一个门阀子弟厉声道:“司马越要杀我们,我们就杀他!大家上!”他们没有见过司马越,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