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石数鸟啊。”
周围的人唉声叹气,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知道这打仗的道道。
那见多识广的人道:“所以,若是在稻米收割前叛军就到了,官老爷一定会下令放火烧了稻米的,左右自己拿不到,没得便宜了敌人。”
众人一齐点头,想着辛辛苦苦的种出来的稻米便宜了敌人,那是宁可一把火烧了的。
一个男人长叹一声:“该死的叛军啊!”
咒骂声此起彼伏。
没人讨论百姓为什么要当兵守护城市,也没人敢咒骂官府竟然从百姓之中三抽一征兵,因为就在操场的另一头,有数百具尸体在大树下随风晃荡着。那些人不肯三抽一从军,咒骂官府,然后就被衙门杀了。
在树荫下休息的百姓们对那数百被杀的百姓毫不同情,看看江陵城外的京观,看看荆州每个月杀得刁民,这江陵城竟然还有脑残以为可以对抗官府?这种人不死也是浪费粮食。
李朗带了两百来个精锐士卒赶到了江陵城,第一时间就去找小问竹,见小问竹快乐的与小伙伴们玩耍,随手给了几块糕饼,转身就去找了周言,扯着她到了一边,低声叮嘱道:“若是一旦开战,军中的事情有我在,你不用管。”
周言一怔,李朗可不怎么能打,她一只手就能打翻了李朗。
李朗不在意周言的蔑视,瞪她道:“就是因为你力气大,所以不能去军中。”见周言不明白,低声道:“你的任务是护住了小问竹。”
周言茫然点头,护住小问竹啊,这很容易啊。
李朗暗暗叹气,就知道周言没有听懂。他压低了声音,盯着周言道:“这次南阳王有备而来,荆州只怕未必抵挡得住。”
周言有些不服气:“荆州有这么多人在,怎么还没开打就认输呢?”
李朗苦笑,荆州人多?都是百姓而已,能够和精锐士卒相比?何况敌人的主将是谁?南阳王啊,是大缙朝的皇室宗亲啊!这麾下肯定是精兵数万,上将千员,随便一个冷板凳将领都是颜良文丑级别的,就荆州这些菜鸟能挡得住颜良文丑?在李朗看来荆州只怕是必破的。但是荆州破了其实问题也不大,胡问静既然已经和贾充控制了洛阳,那么大伙儿打不过就可以跑去洛阳,没有必要在这里死顶。
李朗认真的叮嘱着周言,他不指望周言理解他的用意,只是简单的说清楚该做什么:“战事一起,你就带两百最可靠的人十二个时辰护着问竹和其余几个孩子,一旦战事不利,立刻就带人护着问竹他们向宜都国逃,然后逃进山里,或者逃到蜀地,等风头过去了再去洛阳和胡刺史汇合。”
他想过了,这江陵是定然守不住的,但是司马柬肯定守住了向洛阳方向的所有道路,干脆向西入蜀,宜都国都是废物,不用惧怕他们。
“我已经派人通知公孙攒了,他会准备好人手粮食与你一去入蜀。”李朗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他会带领两百士卒为周言拦截住追杀的士卒,虽然未必挡得住,但好歹能够争取一些时间。
周言看着李朗,终于明白李朗是打算战死在江陵了,她愣愣的看着李朗,这是还没开打就准备战死了,这江陵就这么危险吗?
李朗心中无奈极了,危险?是极度危险!这荆州压根不存在可以替代胡问静全盘主持军事和政事的人,风平浪静的时候自然可以各司其职,一旦发生大变,谁都不服谁,谁都无法协调谁,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司马柬的精兵呢。
他心中无奈极了,真是狗屎啊。
荆州刺史府中,贾午皱着眉头,司马柬发疯了?胡问静也是司马炎的嫡系啊!这荆州有司马炎的三个儿子,司马柬的三个弟弟呢,从朝廷的角度看这荆州就是司马炎血脉的地盘,司马柬脑子有病要攻打自己人的地盘?
她再一次看着胡问静匆匆写的简单的信件,看着司马炎驾崩,司马攸等死亡的消息,脑补出无数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