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除了满足他个人喜好之外不是还有掩人耳目的作用吗?刘备在后园种菜作掩饰,他也可以用喜好美色作掩饰。
贾充真是无语,司马炎的荒(淫)的生活就从来没有停下过,逊位后甚至变本加厉了。重病之后不曾好好休养,却忽然从高高的帝皇沦为阶下囚,这身体和心灵都收了重创,能指望司马炎活多久?
贾充料想司马炎活不了多长时日了,朝廷格局必将在司马炎死后大变,胡问静的刺史位置只怕要保不住了,胡问静抓紧时间在荆州疯狂发展军事,朝廷或许还会有一些投鼠忌器的可能,可没想到司马攸闹了半天的(政)变竟然变成了宅斗,而竟然是手中没兵没将的司马炎赢了,更没想到司马炎在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之下来不及享受胜利果实就心力憔悴体力不支当场过世了。
贾充无奈的看着胡问静,再看看四周无数的御林军,想想紫禁城外的数万中央军,只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原本以为被司马炎过桥抽板鸟尽弓藏已经是最差的结局了,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结局。司马炎一死,司马炎的党羽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这朝中羡慕妒忌恨他和胡问静的人数之不尽,此刻定然是人人喊打,不论谁当了皇帝都会杀了他们两人祭旗了。他笑了笑,看着胡问静道:“没想到老夫倒是与你同生共死了。”到了这最后一刻不开玩笑还能干什么?
胡问静惊愕的看着贾充:“没想到你原来也是玩宅斗的。”
贾充一怔,瞬间醒悟,脸色大变,又缓缓的点头,转头看向几个太监。
另一边,司马攸冷笑着看着司马亮司马颙等人,一群蠢货竟然以为人多就能决定皇位归属,他转头看着几个中央军将领,谁得到中央军的支持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司马攸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淡淡的道:“诸位将军,本王素有威望,得到朝中诸位重臣的支持,朝野都认为只有本王才配做这大缙朝之主,诸位将军除了投靠本王还能投靠谁?诸位将军不用担心本王记着诸位的反叛,本王以仁厚闻名,且深深的知道政(治)斗争的规则,绝不会记仇……”
司马颙打断道:“文鸯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现在只是一个藩王的小将。”他转头看了一眼司马攸,淡淡的道:“司马攸若真的宅心仁厚,为什么要夺同胞兄弟的皇位?太子司马衷就不是他的亲侄子吗?太子死了他就不悲伤吗?夺取死了儿子的父亲的权柄也配叫做仁厚?今日若不是天意不绝我等的性命,此刻司马攸已经人头落地了,你以为他不恨你们这几个反复小人?不想杀之而后快?”
一群中央军将领点头,亲兄弟的皇位都要夺,怎么可能不报复他们?他们就是担心这一点啊。
司马亮眼中精光四射,司马攸和司马颙都拼命的拉拢那几个不过才五品的中央军将领,他终于回过了味来,谁得到了中央军的支持谁就是本朝的皇帝。他柔声对几个原本绝对看不起的中央军将领道:“本王一向善待手下,与司马炎关系又极好,他的部下就是本王的部下,与你们又没有仇怨,你们只要支持本王,司马炎给你们的本王一律加倍。”
其余司马家的王侯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匆忙许愿。
一个王侯认真的画大饼:“其他王侯实力强大,得你们未必为重,而本王此刻势单力孤,得你们如得甘霖,定然以为肱骨,此中差异不可不察。”
又是一个王侯睁大了眼睛看着几个中央军将领攀扯关系:“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中妻子娘家是谁?本王看着你们面熟,似曾相识,是不是我们有些姻亲关系?”
又是一个王侯直接下重注:“你们可有女儿?本王愿意娶之为妻,若是本王当了皇帝,她就是朕的皇后,你们就是朕的国丈。”
又是一个王侯真诚极了:“大缙朝的武将没有前途的,你们不如转为文职,本王可以把你们的家族的乡品提高为一品,你们是想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