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允等三人死死的盯着司马玮,闹出了全长安的人注目的大事,司马玮多半就能悄悄的与胡问静接触,只用一些甜言蜜语和小礼物就成功的俘获胡问静的芳心。这带来的后果就很有可能不好估计了。
胡问静笑道:“这就是太子妃娘娘和四个皇子殿下,以及大缙朝无数门阀贵公子贵女的通病。”
贾南风一怔,发现贾充和王恺苦笑,王敞似笑非笑。她犹豫着问道:“通病?”
胡问静斩钉截铁地道:“是!”
“太子妃娘娘,四个皇子殿下,大缙朝无数门阀贵公子贵女,大家心中的诡计都是阴狠的、婉转的、不着痕迹的、借力打力的、利用他人的,赢了自然是风光无比,输了却没有一丝的损失,哪怕被人当面呵斥,那也是坚决不认的,口口声声受了委屈,然后转身再利用他人悄悄地打击报复,至于要自己当面硬杠,那是绝对不做的。”
贾南风想了想,虽然胡问静的言语很是刻薄,但是实质应该就是如此。她点头道:“对,既然是阴谋诡计当然应该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自己永远处于局外,笑看他人厮杀。”
胡问静叹息道:“可是,这是错的啊。”贾南风不信,大家都这么做,怎么会是错的?
胡问静道:“胡某当着陛下的面向几个皇子哀求,几个皇子有的认为胡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有的想着不能和皇帝陛下硬怼,有的想着不能得罪了朝廷大部分的官员,有的想着今日暂且看胡某受些委屈,等来日自然可以雪中送炭……”贾南风点头,这点她也看出来了。
“……可是,若是太子妃与胡某易地而处,又会怎么看那些皇子?绝望之下的哀求依然被置之不理,心中的恨和失望会在他日弥合?不敢和皇帝正面硬怼也就罢了,不敢得罪了朝廷大部分官员,这样的皇子也敢投靠?他日会不会卸磨杀驴,或者鸟尽弓藏?”胡问静问道,贾南风额头见汗,心中惶恐。
胡问静冷笑道:“明明有很多办法,一群皇子竟然只会宫斗宅斗,真是有趣啊。在太子妃娘娘和无数豪门子弟的心中四个皇子的行为自然是没错的,今日的场面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可是真的如此?那些官员大佬会不会想着,四个皇子前几日还对胡某一往情深,胡某落难却不敢说一句话,如此凉薄之人也配当皇帝?”贾南风猛然抬头看着胡问静,终于知道胡问静为什么要向四个皇子哀求了,原来竟然另有诡计。
胡问静反对:“喂喂喂,你又想多了!胡某只是顺手而已。”
她顿了顿,道:“太子妃娘娘和豪门大阀的子弟一生平安富贵,以为一切的权利交替都在杯酒宴席之上,把宅斗当成了宫斗,把阴狠当做了智慧,可惜这一套只是小范围小利益之内才有用,朝廷斗争讲得是以势压人。”
胡问静笑道:“就像今日太子妃娘娘领军出征,只要得胜归来就能将太子继位的基础一举夯实,彻底拉开与其余鬼魅魍魉之辈的距离,这难道也是阴狠的诡计?难道也是借力打力?这些事情必须自己出手,拥有得罪人、拥有与人正面硬杠的勇气,可是一直待在豪门之内,宅斗久了,这种意识就没有了。”
贾充叹了口气,道:“这是世道之错。”王恺和王敞点头,大家都是如此的,又能怎么办?整个大缙朝都是把毫无意义的阴狠诡计当做王道的蠢货。
贾南风慢慢地点头,好像有些道理,但是依然不曾深信,所谓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说不定贾充胡问静之流在第二层,而第三层其实就是第一层呢。她问道:“可这不代表大缙门阀之中没有人才,更不代表整个大缙找不到取代胡问静的人。”就算她和四个皇子以及大多数门阀子弟的手段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宅斗手段,所有门阀子弟就都是废物了?大缙账面人口一千多万,实际人口三千多万,难道就没有不使用宅斗伎俩的女子了?真是荒谬。
胡问静似笑非笑道:“九品中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