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朗很是赞同,就是如此。
胡问静平静的看着满地的尸体,道:“千阳县内欺压缙人的胡人无数,胡某为什么只杀了抓了几个最恶名昭著的?”
“以为胡某想着杀一儆百,感化其他胡人吗?胡某可没有这么善良。”
“胡某只杀了极少一部分胡人,那是因为……”
胡问静笑了,张开了手臂,任由阳光照在脸上:“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最后,他们来杀我了,却再也没有人站起为我说话了。”
李朗瞅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胡问静放下手臂,淡淡的望着远方,长街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没有缙人,没有胡人,没有一条狗。她道:“胡某也怕胡人作乱啊,两三千胡人,胡某怎么摆得平?只是如今却不怕了,两三千没有吃喝,缺少刀剑的胡人算老几?就算两三千胡人尽数作乱造反,胡某也有把握杀光了他们所有人。”
李朗和一群官员动了动嘴唇,杀光两三千胡人?就是杀了眼前拿着刀子想要杀了大缙命官的百余胡人都会是超级大事件,会被扶风王司马骏砍下了脑袋。
胡问静仿佛听到了李朗等人的心声,道:“大局已成,这些胡人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胡某已经完全不在乎杀光了他们。”
“来人,将那百十个胡人的尸体吊在胡人聚集地,谁敢收尸,就杀了谁!谁敢到县衙闹事,就杀了谁!大缙的天下由不得一群胡人作乱!”
百十个胡人的尸体吊在了胡人聚集地最中间的位置。无数胡人默默的看着尸体,自从大汉以来对中原汉人的惧怕再次从血脉深处浮现到了眼前,区区十年的得意和嚣张仿佛就是过眼云烟。
有胡人颤抖着道:“我们怎么可能和汉人作对。”他的爷爷的爷爷的部落就是被汉人杀得七零八落的。
有胡人理智极了:“我们只有骨头刀剑,汉人有铁剑,还有铁甲,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汉人?”
有胡人的眼中透着深深的仇恨和痛苦,缙人杀胡人,不让胡人活下去,这怎么可以!他看着周围的胡人,这些人为什么不肯联合起来与缙人作战?
他站了出来,大声的道:“缙人欺压我们,我们必须联合起来!”
数千胡人默默地看着他,然后交头接耳。
“那个人说什么?”
“那是羯人!我一句都没有听懂。”
“头领,他说了什么了?”“他好像说的是缙人的言语,可是我没听懂。”
“那是羯人,不管他说什么跟我们匈奴人没关系。”
“那不是我们一个部落的,不用理他,我们只听头领的。”
那站出来的胡人看着周围数千胡人尽数散去,心中悲愤无比,做一个勇敢的胡人就这么难吗?
角落,埃尔文等胡人脸色惨白,缙人县令的凶残超出了他们的估计,竟然杀了去讨要吃食的胡人。
“可是,缙人官府有给我们食物啊。”尼尔斯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他们明明收到了缙人官府给与的粮食,虽然不多,也就勉强够果腹,还要靠摘野菜打猎才能活下来,但是有粮食就是有粮食,比那些饿了几天的胡人好太多了。
埃尔文眼中放光,一字一句的道:“缙人官府给我们吃的,是因为我们在种地。”
其余人心中一凛,只觉这句简单的言语中竟然包含了血雨腥风。
……
千阳县外。
胡问静带了千阳县的官吏傲然看着眼前的大片农田,农田上有一些农人正在劳作,此刻才不过春天,地里也看不到大片的绿油油的庄稼,一眼看去竟然不是黑土就是黄土,颇有些寒碜。
胡问静看看左右官吏,一群官吏理解,胡县令有重大意向要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