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顾忌的看着父亲,老了,父亲真的老了,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会想错。
韦家族长看着儿子,这个儿子原本还是有些才能的,值得家族给予厚望,但自从壮阳韭菜之后就暴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缺点,看来真的是不堪大用了。他缓缓的道:“陈胜吴广不过是几个小卒子,结果横扫六合的大秦的太平天下就在这些小卒子的怒吼声中,被一个又一个豪杰推翻了,若是没有陈胜吴广这几个小卒子,大秦是不是能够再多维持几年?是不是还有其他英雄豪杰敢起来造反?”
“今日天下是我门阀的天下,若是有人打了我门阀的人,明日是不是有更多的人敢于挑衅门阀?”
“你的眼中胡问静不是门阀的人,可是在百姓心中胡问静就是门阀的人,你的辩解只会让百姓认为是软弱可欺。”
韦家族长伸出手,仆役急忙递上了茶水,他浅浅的喝了一口,将剩余的茶水尽数泼在了韦宇轩的脸上。
“我韦家要杀胡问静,但是决不能因此破坏了天下门阀至高无上的地位,谁敢挑战我门阀的地位,谁就必须受到严惩。这与我韦家是不是与胡问静有仇无关,与是不是惧怕谯郡的门阀无关,与瓜田李下无关,这是天下所有门阀的觉悟,没有这个觉悟,不配成为家族的栋梁。”
……
胡问静昂头挺胸,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四周的人谄媚的笑着,仿佛能够见到胡问静就是莫大的福气。
“胡老爷好!”不时有人恭敬的招呼着,“老爷”一词只能用在男性身上?淳朴善良的百姓不这么想,“老爷”是尊贵的职务,就像县令衙役一样,有钱有势心狠手辣就是“老爷”。
“这个馕饼不错。”胡问静拿了一个馕饼,吃了一口就要扔掉,“老子在县城吃馆子都不给钱,难道吃你一个馕饼还要给钱?”
一瞅小问竹仰着头盯着她,急忙紧紧的抓住馕饼,乖乖的掏钱,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小问竹还是盯着胡问静看,胡问静怒了:“为什么盯着我看,我已经给钱了!”小问竹欢快的道:“姐姐,我也要吃!”
“不行,这个馕饼太硬了,一点都不好吃,你会吃坏肚子的。”胡问静放对。
“就要嘛,就要嘛。”小问竹扯着胡问静的袖子不放。
一边的小贩陪着笑脸,压根不敢说话,谁知道胡老爷会不会忽然翻脸踢翻了他的摊位。周围的摊贩脸上笑得灿烂极了,心中却幸灾乐祸,胡恶霸在别人的摊位上,甚好,甚好。
……
“我要买田。”胡问静对官媒说道,一边瞪小问竹,小问竹咬着馕饼,用力的眨眼,馕饼真的不好吃,换成胡问静早就扔了喂狗了,但是小问竹不肯糟蹋任何粮食,死死的抓在手里不放,时不时咬上几口。
“买田啊……买地是好事,胡神医早就该买些田地了。”官媒笑着,神情之中有些犹豫。
胡问静懂,谁家不是把田当做了祖传宝物,哪怕地里不长东西,依然舍不得卖,恨不得留给孙子的孙子,如此宝贵的田地自然是紧缺资源,不是走运根本买不到的。她今日来只是想要和官媒打个招呼,以后有人卖地记得通知她。她现在已经可以一个打几个,一年后一剑毁掉一座城那没什么指望,但百人斩之类的还是很有指望的,到时候还怕了韦家?现在重要的不是藏着银子随时准备跑路,而是让韦家认为她毫无戒备之心,打算在谯县过安稳日子,不要在她剑法大成之前跑来围杀她。
胡问静捏着小问竹的脸,头都没抬:“没有人卖田也无妨,日后有人卖地就第一时间通知……”
“我卖!我卖!”一个男子从角落发疯一般冲了过来,眼神炙热无比:“你买田是吧?我卖!我有三十亩上等田地要卖!”
胡问静淡淡的看着那个男子,又看看官媒:“省省吧。”官媒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胡问静傲然看屋顶,胡某经历过房屋中介的洗礼,跳进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