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背后有一派之柱之称的沈长老为父,平时门派里嚣张跋扈,现在卖个人情,折个中,缓个人情也是不错。不过他傲,折中也不该是他说出来地,当是给温如玉缓人情,于是严守空道,“我让你做到什么时候能爬上近水楼台顶再日日一步一步爬上来请安问好是不是太轻了?”
地上坐着地周至,“........”
只好用特别真诚地语气说道,“多谢师弟。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师兄严重了,我没做些什么。”温如玉听到严守空地话,看到周至地惨样,联想严守空平日里帮他出气地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严先生,我看师兄这些日子并不曾懈怠,可见是下了心意的,不如看他如此用功的份上,只需要一日复加上一日,师兄早日修道,早日扬严先生的声名岂不是更佳么。”
温如玉一下子要让周至只爬一次跟他见面就修炼了这怎么成,怎么都得让他那身肉下去不然严守空不觉得自己能给对方好好上课。不然到时候鬼知道是扬名还是丢人,要不是答应那对夫妻收他做弟子,严守空的作弄为了光明正大,导致现在后悔,非常后悔。再说了,一开始日日问好就是说好的条件,一下子没有了岂不是不美。
严守空摇着温如玉的肩头,“不成。”
周至心下哼哼,就知道,说不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故意的。
“严先生。”
温如玉声音低了低。
严守空顿时身子软了,努着嘴,“也不是不行,小如玉。”
“既然你是小如玉的师兄,他开口为你说情。也罢。那你就跟他说的那样吧,第一次上山见我允许累加,什么时候上去了,之后,就从近水亭上来请安问好就可吧。”
近水亭处于近水楼台峰差不多半山腰的地方,想来还要偏上,路程一下子减少一半。这下子周至真心实意觉得开心了,虽说一开始也是对方把他弄得这么惨的,但是归咎源头,还是他原身作为源头作弄对方呢。冤冤相报何时了,替身上来的苦的是周至。好容易得到便利,看着严守空的白脸觉得没这么碍眼了,站起来对着温如玉这个大好人行了同门礼,“谢先生,多谢师弟。”
周至心情好,眼睛弯弯,肉感褪去之后发现他的眼睛颇为圆润,眼角狐狸眼那般的尖尖,显得双目狭长,弯起来很是好看。他脸上第一次如此软和,温如玉愣了愣回了礼,严守空眨了眨眼,揽着温如玉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两个大灯泡不见了。又休息得好,清风吹面,周至活过来了。
肚子咕咕,掀开食盒大快朵颐。
周至晚间回家吃了好大一餐,他娘亲哭得眼泪哗哗,一直夹菜给他说他瘦了,连他爹也罕见得夹了几块肉给他,要知道平时他不克扣肉就不错了。
周至吃的开心,觉得今日最是开心。哼着曲儿洗个澡,平时累死累活洗澡压根没心思注意,现在心情好了见腰间的裤带子有些松,想着自个儿不会真的瘦了吧。
是胖是瘦,周至没个想法,瘦了总不过走路轻松点,到时候上山就可以不这么累了,那倒挺好的。
周至做了记号,当然他不做记号也没所谓,反正玉阶上那两只金鸟会等着他就是了。
他身子重,稍微摩挲,衣服裤子鞋子就换的勤快。换了不知道多少套,他见天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一个月后爬上近水楼台顶,玉阶梯之下,他手指弹了弹松针上的露水,晶莹滴答落下,云雾缭绕里有鹤缠云而过。
周至听到门开的声音,玉阶之上换了花种,清泉潺潺,水上立着芙蓉,水雾混着天色朝霞的粉打湿周遭,显得朦胧非常。
周至弯腰做揖,“严先生,早。”
“你...........”
严守空弯腰摘花,隔着粉色云雾瞧见一道略显臃肿的身躯,才想起了被抛到脑后许久的周至。云雾水波将周至白色的身影拉得变了形,他呵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