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额角一鼓一鼓,胡子一抽一抽。
周至快速的说道,“今天我乖乖起床去上课,来了一个新的先生,说我丑就把我赶了出来。”讲到这里,用袖子挡住脸,吸了吸鼻子,“我心里委屈,又生气,想到爹和娘说要尊重先生,心下难受却也出来了。到了避尘山,看见温如玉,我脚上不稳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回来自看了好一会儿符隶大全,便都没出过房门了,直到现在!”
好半晌,面前都没动静,周至遮脸的衣袖稍稍往下放了放,看见他那爹脸色好转了许多,轻嘘了口气,心想不会是那劳什子先生到打一把说他不上课吧,还是温如玉在哪里打小报告了?他眼睛眨巴眨巴,面前的中年美大叔开口,“严先生说你丑让你走?”
果然是那什么严先生,他没得罪他吧至于打小报告吗?周至想到此,还是点了点头。
周至大部分时候对他说实话,谅他不敢有假,沈不余知道,和周至想的不差,确实是哪位严先生跟他说了话,严先生如今不过二十有五,却已是金丹将满的境界,不但如此,他更是少见的全能型天才,各项术法阵型都颇为精通,听说所授课之人不过一月知识修为就可以上了一层楼,除了为人行为略奇怪了些,其他却无问题。他好不容易花费一些心思请他来授课,想着自己儿子在这一位手下能学点好的,好叫一身骨肉能得以精化。没想到他还没透漏自己儿子是谁,晚间好容易结束修炼,和那严先生一碰面,问初在毓秀剑派授课有何问题,对方就一副被打击得不清的模样,吓得他连问。
严先生径自摇头含含糊糊说有位学生实在,实在什么又不说清楚,摇头长嘘短叹,沈不余就自己脑补了,首班鲜少有不爱学之人,除了.......想起平时,沈不余心下已然确定。还是按耐这性子问了严先生那人的名字,果然是沈明瑜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下大怒,和严先生告辞使用术法就落在了沈明瑜的房门前。
现在听到自己儿子这样答话,怒气也就没那么大了,一旦涉及这个小兔崽子他就脑子发昏,想着平日灵石法器推起来,怎么也能推上上去,可是转眼小团子长成圆团子,啥也没变。不能如此溺爱下去了,他咬了咬牙,“不管如何,严先生的课你必须要去。”
“爹,我不是不想去,他不让我去啊。”
周至无辜。
沈不余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容易心软,索性背过身去,走到门边说道,“把衣服穿好,跟我去见严先生。”
老天鹅,他一点也不想。周至慢吞吞的,门外沈不余大吼,他吓了一跳,动作快了几分。
沈不余为严先生特特设了新居,一座独立云霄的小山峰,山峰上亭台楼阁细致如画,小桥流水怎么惬意怎么来,圆月清辉洒在玉石阶梯上,白光朦朦,周至被山顶的风吹了个激灵,不舒服的晃了晃脑袋,沈不余别了他一眼,周至低眉顺目的站直。
听着一声尖嗓子的进来,周至想挠耳朵。
沈不余礼貌说道,“严先生,深夜来访实在抱歉。”
“不妨,不妨,这是?啊啊啊啊啊啊”
理所当然那尖叫声又来了,周至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叫他进来了,快,快让他出去。我要无法呼吸了。”
这反应也太过了吧。
不仅周至感觉浑身不对劲儿,沈不余也难掩怪异,他只好挥手让周至到门外等着,“严先生,本座来.........”
声音掩在门后,便听不清楚了。
这什么严先生或许是有什么毛病吧。
周至心里晃过这个想法,很快抛开了,想也不可能回去,还要等他爹。就这么撑着下巴,看着天上的轻云缠明月了。
事实上他爹和严先生的谈话并不久,他圆月下看着严先生打开门体弱一样靠在门上泫然欲泣,沈不余一脸歉意伸手扶了一把,严先生手顺势贴上了沈不余的手,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