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显、孟蕴和孟彰俱都摇头。
孟珏便也不问了。
孟彰的视线一一看过自己此生嫡亲嫡亲的血亲,心下那个念头越发地笃定了。
孟珏耐心地听他们说话,偶尔问上一两句。而每次他开口问起事情来,却又是如同最锋利、最灵巧的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病灶处。
谢娘子话就多一些,絮絮叨叨的。分明她是想到哪里问哪里,却事无巨细;她也是想到哪个问哪个,但总体而言还是相对公平的,即便孟彰还更多得谢娘子问起几句。
他家阿父阿母,旁的不说,只眼下所见,也都不是那易于之辈。
谢娘子摩挲着孟彰的额头,问:“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阿母?”
孟彰摇摇头,只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
“阿父、阿母都很厉害啊。”
孟昭、孟显和孟蕴尽都很是赞同地点头。
孟珏和谢娘子齐都笑了起来。
“是啊,所以你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别疏怠了。”
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四人站起身,肃容垂首应声:“儿谨受训。”
孟珏和谢娘子齐齐摆手。
于是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又都坐了回去。
孟珏看了看谢娘子,眼带询问。
谢娘子点了点头。
孟珏便将手上一直捧着的茶盏搁下。
茶盏杯底与案桌碰撞的声音清脆,当下就又为孟珏引来了孟昭、孟显、孟蕴和孟彰四人的目光。
“今日是除夕佳节,我们一大家子好容易凑在一起,本不该说起那些正事的,但是其他时候我们又很难有这样齐齐坐在一处好生说话的时候。”
孟珏叹道:“也就只能抓住这个时候了。”
他看向自己的这些儿女,问道:“你们这一年里,尤其是下半年,似乎都做成了不少事情。都说说吧,你们自己那边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我和你们阿娘帮忙的?”
孟昭先是看了看上首的孟珏和谢娘子两人,又转过目光和孟显、孟蕴、孟彰三人对上一眼。
“阿父、阿母,什么事都可以吗?”
孟珏还没有回答,侧旁的谢娘子便先说话了。
“你们且先说说。”
“且先说说”的意思,是阿父和阿母会考虑?
孟昭的目光再跟孟显等人的视线碰一碰。
“阿父、阿母,我和阿显如今在茅山阳明观那边修行。阳明观虽是初立,但观里内有我和阿显,外又有阿彰相助,发展倒还算是顺遂,但就是……”
孟昭看向了孟显,于是在孟昭之后,孟显接话道:“我们阳明观和茅山其他道观的关系表面上看来相处和睦,但实际上还是多有疏远,彼此之间存在着一些隔阂。”
孟彰往孟昭、孟显那边厢看了过去。
孟昭和孟显对他笑了笑。
孟珏和谢娘子将这兄弟几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
“那关于现下这种情况,你和阿显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是打算和茅山其他道观交好,还是继续这样看似友好但又有些隔阂地相处着?”
孟昭道:“儿没有想要率先改变彼此相处情况的意思。”
“嗯……”孟珏沉吟着,问,“你为什么这样想呢?”
孟昭道:“因着阿彰的缘故,我们阳明观必定是要走近阴世这边的。而茅山的其他道观……”
“我和阿显都细看过,他们的道统传承更专注于阳世天地这边的生人。”
“我们阳明观跟他们,有着明显的道途沟渠。强行靠拢,对我们和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既然如此,不若就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各自往自己确定的道路上走?”
孟珏看向孟显,问他:“你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孟显点头:“阿父,阳明观道观只是我们在阳世天地这边厢立下的道统法脉,我们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