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去把衣服穿上。”
“不穿。”沈独清懒洋洋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他迎着孟正的视线 ,慢悠悠地换了一个站姿,大大方方地展露着自己身体的细节,无论是漂亮而修长的手指,还是覆盖着一层肌肉的腹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沈独清往前跨了一步,那一双无可安放的大长腿一点一点地逼近孟正。
见孟正果然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住了,沈独清忽然想起了网上一句很搞笑的话,他把自己先逗乐了,然后敞开怀抱问:“怎么样,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孟正垂下眼帘说:“小心感冒。”
“都这种时候了,难道你就只关心感冒吗?”沈独清笑着问。
孟正无奈地嘟囔着:“你出国这一年都学了些什么啊,怎么忽然变得……”
“变得怎么了?”
“变得……好不要脸!”
“脸有什么值得要的。我只想要你啊。梦里都是你。”沈独清附在孟正耳边轻笑。
孟正毫无威慑力地瞪了沈独清一眼,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是不是口渴了?需要我喂你喝水吗?”沈独清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孟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渴,喉结却又滚动了一下。沈独清眼神一暗,把玻璃杯放在鞋柜上头,两只手撑开按在门上,正好把孟正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个完美的门咚。
沈独清凑过去吻了吻孟正的耳尖,又吻了吻他的喉结。
两个人的呼吸就这样丝丝绕绕地缠在了一起。
“我好想你。”孟正说。你不在的这一年多,我好想你。
我也是,沈独清用亲吻代替了回答。
星火可以燎原。轻轻的一个吻迅速化成了熊熊的火焰,烧得他们全身都热了起来了。见孟正身上还是穿得整整齐齐的,沈独清嘟囔着说:“不公平……”
灵活的指尖就是毛笔,以皮肤为宣纸,画下一抹抹颇具艺术性的色彩。一笔淡,那是远山。一笔浓,那是近峰。一笔浅,那是白云;一笔重,那是劲松。
沈独清的手在孟正的身上画出了这世上最好看的黑白山水。
孟正气喘吁吁地说:“别在这里……别在大门口。”
沈独清眼睛一亮:“我们去卧室?”
窗帘紧闭着,屋子外那中午的阳光正明媚,屋子里却暗淡如黄昏。一切朦朦胧胧地仿佛罩着一层纱。在某个极度欢愉的时刻,石楠花的味道渐渐散开。
葫芦娃成就达成。
然后他们一起洗了澡,石楠花又在浴室里次第盛开。狭小的空间里,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因为欢愉而开放。温水从头顶浇下来,像快乐的音符一样在他们赤-裸的身上跳跃,又滴滴答答地溅在墙上、落在地上,演奏出美妙的乐章。
是时候把求婚一事列入计划了。沈独清和孟正不约而同地想到。
等到沈非浊放暑假的时候,他们或者说是兄弟仨,或者说是一对伴侣带着孩子,总之三人一起回了老家。沈非浊兴致勃勃搞创业。他先找孟外公谈创业理想,孟外公其实是听不懂的,就一个劲儿地给孟正使眼色,示意孟正管管孩子。孟正笑眯眯地说:“外公,我觉得非浊这个想法挺好的,你就帮帮他吧!”
窝山村的房子虽然不是砖瓦房,而是那种用黄泥垒着石头造的较为原始的房子,但这里村民少,分到每个村民头上的地基就多,因此房子都造得很大。拿孟外公家来说,他们有前后两栋房子,楼上楼下加一起十几个房间。这些房间,只有三四间是住人的,剩下的不是用来堆杂物,就是等春天时用来养蚕。
沈非浊构想中的微型度假村其实就是民宿。他琢磨着,每家每户都装修出几间房子来当“客房”。那么整个窝山村至少能装修出二十间客房来,不少了。
沈非浊先把孟外公说服了,然后由孟外公领着去和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