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找人没看到的宁茵曼又在宴会上找了一圈, 还是一无所获。
宁茵曼慢慢察觉到,与好友一起不见的,还有林纾言。
想了想, 宁茵曼端了一杯酒走到林阿姨身边。
“林姨。”
“茵曼。”任暄这几个小辈可以说都是在林安面前长大,林安碰了碰宁茵曼的酒杯,“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玩?”年轻人一起玩,找她这个中年阿姨可没有什么意思。
“林姨, ”宁茵曼轻笑, “不知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位哪去了?”
“你说纾言啊,她不胜酒力,提前回去。”
宁茵曼顿时把任暄没在宴会上和林纾言回去联系到一起, 忙想去找人, 忽然想到根本不知道林纾言和任暄去了哪。
“林姨。”宁茵曼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安。王叔的电话都打到这里来,任暄的手机是打不通了。宁茵曼实在担心,林纾言对好友的情意她知晓,可别伤心过度, 因爱生恨?
“茵曼, 你这想象力……”林安握着酒杯, 目光和蔼, 不住摇头。
“林姨, ”宁茵曼吞了吞口水, “我是说真的。你是不知道这失恋中的女人多疯狂, 更何况她那么喜欢暄。”
“你都说她喜欢了。”林安笑道, “她还能做什么。”
“这人和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宁茵曼摸摸脑袋,“我哪知道她属于哪种。”只说知道替身真相后对任暄既不哭也不闹,不要钱也不要资源, 一口气躲到深山老林里拍戏几个月,回来后这么高调地出现,宁茵曼能不担心吗?
“你就放心吧。”林安宽慰道,看着宁茵曼焦急的样子,笑道,“任暄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幸运。”
正说话间,叶嘉路过,宁茵曼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暄喝醉了?”宁茵曼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在她印象中,任暄从来没在外面的任何场合喝醉过,这一点叶嘉明明清楚,怎么会任由任暄和林纾言一起走。
“她们两个没分手。”叶嘉提醒道。
宁茵曼一下子泄了气,是啊,一对没有明确分手的恋人,岂是叶嘉这个朋友能拦住。
“罢了。”宁茵曼轻叹。或许任暄是自愿的,也或许一开始真的是找替身,后来慢慢变了。毕竟看着替身被捅破后,任暄这段时间心不在焉的样子……
“让她们自己折腾吧。”
林安露出欣慰一笑。小辈的结婚宴,林安本可以直接送一份礼物不必过来。这些年林安深居简出,如果不是林纾言过来找,她还会在家里剪花弄鸟。如今出来看看,倒还挺好,林安露出一抹笑意,拍了拍宁茵曼的肩膀,“由她们自己吧。”
爱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这些旁边者是干涉不得的。
东方渐白,厚厚的窗帘遮住外界的一切光亮,凌乱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散乱的衣服,褶皱的被单无不暗示着在这间房里发生过什么。
林纾言猛地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旁边的任暄。
还在身边,林纾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触碰任暄的脸颊。
温热的,不是做梦。
这几个月来不是失眠就是做梦,除了靠安眠药林纾言才能勉强睡上一会儿。
有多久没有近距离地看任暄,林纾言贪婪地看着任暄,仿佛少看一秒钟都吃亏。她牢牢地盯着任暄,忽然之间,她注意到对方眼睑下淡淡的暗影。
这是,林纾言的手轻轻拂过任暄的眼睫。任暄,你也会如此吗?
会和我一样,因习惯于身边人而睡不着吗?
林纾言很快否定掉这个答案,怎么可能,换掉自己任暄有的是替身可找。就拿昨天宴会上碰到的那个女孩来说,如果不是自己,想到这两个人说不定已经黏在一起,甚至同床共枕……
不能再想下去,林纾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