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晏戈又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看向了床另一边的李秀。
此刻屋子里有灯光,李秀也看清了晏戈的样子,然后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由于他昨天荔枝吃太多了,刚刚又长时间低头看晏戈,导致鼻血居然滴到了晏戈头上。晏戈胡乱一抹,所以那些兵卒侍卫冲进来的时候就被晏戈一脸血的样子惊住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李秀来不及自己还未止血的鼻子,便伸手捂住了脸,天呐朕没脸见人了。
众人虚惊一场,都觉得晦气的很,不过因为搞事的人是皇帝,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卯时已经到了,李秀也该回宫上朝了,他觉得很愧疚,不仅愧疚而且丢脸。如果要论一个他最不想在谁面前丢脸的排名,晏戈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李秀灰溜溜走了,军师连忙冲进来为晏戈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晏戈摆摆手道:“我没事,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把我怎么样?”
军师松了口气,然后道:“陛下最近的态度很诡异呀。”
“嗯。”晏戈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就跟中邪了似的。”
军师道:“当今陛下非是先帝亲生,据说从小便性情古怪,如今看来真的很古怪呀。”
晏戈叹了口气,问道:“甘肃那边怎么样了?”
“徐猛正在赈灾,出不了什么乱子。”军师又道:“杨彦清也被软禁起来了,他的罪证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待其党羽被铲除干净了,就到了审判他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军师心情沉重起来,他道:“将军,依我看您这么说并不明智。”
“您手握兵权,自古以来有哪个君王不忌惮您这样的臣子?之前是因为朝中杨党横行,与您还有陛下之间呈三足鼎立的状态,所以多年以来才相安无事。如今这种状态被打破,再想入以前那样是不能的了。”
军师这话是真的为他考虑,奈何晏戈心中只有任务,也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军师接着道:“我本以为将军您突然进京对杨党下手是要逐个击破,但是那些杨党空出来的官职居然全都拱手让给了陛下,这……我想问一句,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晏戈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早晚会知道的。”
军师是看在晏戈长大的,晏戈名为他的主公,其实和他的子侄差不多。原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晏戈了,但晏戈最近做的事军师居然感觉看不懂了。这样的情况让他很担忧,作为一个靠脑子吃饭的谋士,这种状况无疑是危险的。
李秀悄摸的回了宫,匆匆换了衣服就去早朝了。早朝结束之后他请了几名信得过的大臣来御书房议事,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从手里有人之后他有事便会和他比较信任的人一起商量,毕竟他一个人不可能事无巨细考虑的那么全面。
李秀就将晏戈刚刚让人送来了,关于杨党将领的行动消息告诉了在场的大臣们。
这些大臣们被杨彦清压抑久了,一个个恨杨彦清恨得不行。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先是一忧,然后就是一喜,道:“陛下,天赐良机呀,正好趁此机会将那些杨党将领给处置了。”
李秀不是那么无脑的人,他有些忧虑的道:“将领与普通官员不同,万一处理不好引起军中哗变,如何是好?”
“这好办。”新任兵部尚书道:“晏戈不是还有八万大军在京城之外吗,就派他去好了,反正不管他们谁赢了,对陛下来说都是好事。”
李秀的眉头深深皱起,道:“大将军如此忠心耿耿一心为朕,朕怎么能这样对他?”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都生出荒谬之感,户部尚书更是直言道:“陛下,你当那晏戈是个忠君爱国之人?陛下万万不可被此人懵逼呀。”
他差点就没指着李秀的鼻子让他别太天真了,李秀脸色不好道:“大将军入京以来的所作所为你们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他权利支持朕,朕也不能让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