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弈?”
一开门就被撒娇耍赖的大狗狗扑了个满怀,沈裴被蹭得颈间发痒,想要推开对方,却又担心手上的水弄脏男人的衣服。
“可以吗?”仿佛是想从对方的身体里汲取到足够多的力量般,钟弈环紧沈裴的腰,“可以把你装在口袋里带走吗?”
“说什么胡话,”轻轻用干净的手肘撞了撞对方,黑发青年冷静提醒,“走廊里应该安了监控吧?钟教官难道不怕丢人吗?”
“丢人?抱自己喜欢的Omega有什么丢人的?”无意识说出了本该藏在心底的话,男人小声嘟囔,“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喜欢。
乍然惊觉对方这次没有再用临时标记充当借口,黑发青年状似镇定地用掌心覆住男人额头,目光却有些闪躲:“我看教官今天真的是病昏头了。”
——等易感期过去,对方一定会后悔此刻的幼稚。
非常清楚自己此时在做什么,钟弈没有和青年在这个暂时无解的问题上争辩,只是蹭了蹭对方的掌心继续“充电”。
“所以,不是说得去工作吗?”努力将话题拽回正轨,沈裴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我陪你一起?”
虽说第九军团和第一军校私下里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联系,但如果提前在外暴露了Omega的身份,很可能会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幸钟弈并没有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哪怕非常希望对方陪在身边、彰显自己的喜悦与主权,男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要。”
“就算其他Alpha只多看你一眼,我也绝对会吃醋。”
还是那种浓到想打架的陈年老醋。
更何况,在沈裴还没有彻底成长、发光发亮前,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对方惹来什么非议。
“好了,充电完毕,”依依不舍地松开自己环在青年腰间的手,钟弈站直身体,“那我先走了。”
衣服被对方蹭到一团乱的沈裴:“嗯。”
“……我真的走了,”慢吞吞走向一边银白色的金属电梯,迟迟没等到对方第二句话的男人忽地转头,“我真的真的走了。”
觉得对方这副委屈又幼稚的模样格外可爱,沈裴强行压住嘴角的笑,故作冷淡地使坏:“嗯。”
“叮。”
白日里很少有人占用的电梯很快升到对应楼层,话未说完的钟上将迁怒似的瞪了它一眼,到底赌气地走了进去。
三、二、一……
厚重的电梯门缓缓关闭,就在沈裴结束内心倒数的瞬间,它突然又被人从里面用力按开。
一般无二的预想、心有灵犀的默契,一边默数一边走到电梯门前的青年,适时张开双臂,抱住了急急从中走出的男人。
搭着对方肩膀微微踮脚,沈裴偏了偏头,不轻不重地在男人颈侧咬了一口。
“标记,”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黑发青年语气淡淡,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现在可以了吗?”
整个儿呆住的钟上将:“……可以什么?”
“安心工作,”一个巧劲将对方推回电梯,青年挑挑眉催促,“恕我直言,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咔哒。
电梯合拢,带着乘客缓缓向下。
等钟弈捂着血液蓬勃流动的脖颈回过神来,这方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他急促而失序的心跳。
一声声、一下下,像是有头过分活泼的小鹿,放开四蹄在他最软的心尖撒欢。
默默拿出左侧口袋里的通讯器,钟弈指尖敲来敲去,最终还是删掉了对话框里那句看起来格外老套的“记得负责”。
或许那群皮猴说得没错……
学无止境,办公室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杂书”,他也是时候该好好读读了。
*
万万没想到自己超水平的一撩竟激起了某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