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搀扶起她,满是愧疚道:“陈姑娘可还好?都是我不好,惊得陈姑娘都受伤了。”
”并无大碍,与苏太医无关,是我自己没注意罢了。”她垂眸微微摇头,又因着脚上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嘶了几声。
见她这般难受,苏太医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急切地询问:“老板,这儿可有化淤的药酒?”
那书肆老板是个脾气大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客官们若是不买书,便快走罢!”
“苏太医,咱们还是先出去罢,劳烦苏太医扶一下。”陈嫃因着脚上的痛意,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微蹙着。
苏太医思索片刻,就扶着她走出了书肆,又不太放心,于是试探着问:“县主,微臣家中在附近有家医馆,不如微臣扶着您过去一趟?”
陈嫃抿抿唇,点头。她是自己出来的,身边也没个人跟着,与其回府再请大夫,还不如直接去医馆。
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地挪到最近的苏氏医馆后,苏太医直接带着她往内堂里走,扶着她坐在一张小榻上,又阔步走去另一旁的药房取药酒。
“县主恕罪,这家医馆里的唯一的女医出诊了,现下不在,不如让微臣检查检查伤势先?免得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恶化就不好了。”他语气有些僵硬,也不敢望她,耳根子愈发红了。
陈嫃贝齿咬了咬下唇,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应下了。
苏太医坐在矮凳上,捧着她的脚放在身前的椅子上,揉捏了几下确定伤势,才松了口气道:“县主别担心,只是扭伤了筋,没有什么大碍,待微臣上了药酒,之后定时让明雅明惠替县主揉一揉便好了。”
他往手心里倒了药酒,轻轻地按摩了起来,那滑腻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他面上渐渐发热。
悄悄抬眼看去,陈嫃双颊泛红,故意撇开头不看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又有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他鼻尖袭绕。
扭伤处被药酒刺激得火辣辣的,传来阵阵钻心的痛楚,陈嫃秀眉紧紧蹙着,攥紧衣袖,又隐隐约约感受到他掌心透出的热度,颇有些不自在。
她侧着脸,却用余光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帮她揉捏着扭伤淤青的脚踝,心口的律动莫名加快了些。
“苏太医,你瞧了本县主的脚,就没别的话要说吗?”陈嫃犹豫良久,突兀地说出这句话来。
苏太医一时间愣愣怔怔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县主的意思是......?”
陈嫃见他像个呆头鹅一样,又羞又气,觉得自己就不该说那莫名其妙的话出口,直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才好。
努力压下情绪,抿紧唇说:“既然苏太医听不懂,那便算了。”欲要把被他揉捏着的脚收回来。
苏太医心底一慌,手疾眼快地握住了她娇小玲珑的脚,抬眼与她对视,神色认真地问:“微臣一直想问,县主......可是心悦贺将军?”
。。
露华宫正殿。
晌午时赵仙仙唤人传了午膳,小公主和小皇子则被乳母抱回内间去午睡了。
剩下五个年纪大些的孩子,有了新玩伴,又在这新鲜的地方,都玩得起劲儿不肯午睡,乳母们费尽心思哄都不愿意,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
赵仙仙啼笑皆非,扬手道:“不必管她们了,一日半日的,由着她们好好玩,一会儿困了自然就睡了。”
果不其然,还不到申时,几个孩子都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赵仙仙本想让人带杨氏和她的几个孩子去侧间休憩午睡的,但杨氏抱着熟睡的长女婉拒了,生怕自己这两个顽皮的女儿再待下去,说不定就把整个宫殿都给掀了。
让人送她们一家子离开后,赵仙仙就闲了下来。
方才这儿还是一派热火朝天,乍得一下安静了下来,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陛下如今在议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