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医术高明,不然本县主恐怕会备受这头疼的煎熬了。”
“不敢当不敢当!”苏太医急忙摆手,又不经意间对上了她的目光,耳根子更红了,垂下头恭敬地说:“这都是微臣该做的。”
良久后他又道:“方子还是按着上回开的来,但是服用频率可以缓一缓了,改成每隔五日服用一剂。”
“好,本县主都记下了。”陈嫃轻抿了下唇。
苏太医旁敲侧击问:“微臣斗胆一问,不知昨夜几位贵人在望江楼里吃的可好?”
陈嫃莞尔道:“皇后娘娘与陛下应该是吃的尽兴了。”
“那......县主和贺将军呢?”他试探着追问。
一旁的明雅、明惠惊得面面相觑,她们都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好奇得紧,又觉得这两人都怪怪的,与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陈嫃倏地一怔,随后才道:“昨夜苏太医与令妹离开没多久,贺将军就被陛下赶走了。本县主后来也觉得没什么胃口,提前告退了。”
“原来是这样。”苏太医勉强牵起一抹笑,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他暗骂自己不自量力,贺将军被赶走后,县主就没了胃口提前离开,这样看来两人分明就是有戏的,哪里轮得上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
他竭力压下痛苦的心绪,颇为拘谨地说:“既如此,微臣就先告退了,太医院里还有事务要处置。”
“好,苏太医慢走。”陈嫃语气里多了些冷淡,又道:“明惠,你去送一送苏太医。”
“不必了不必了,不过几步脚罢了。”言罢,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正堂。
明惠摸摸自己脑袋,小声问道:“这苏太医今天怎么一直毛毛躁躁的,平日里分明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啊?”
明雅正弯腰收拾着小几上的茶具,闻言笑道:“兴许是突然想起来太医院有要紧事呢。”
陈嫃只笑了笑,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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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仙仙逗了许久,大皇子都一直绷着一张小脸,小嘴唇抿得紧紧的,也不搭理她。
她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精致艳丽的眉眼间都染上了愁意,暗暗想着,怎么陆儿越来越像前世的样子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连乳母都忍不住一阵心软,温声劝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兴许是昨夜高烧过身子不爽利呢,等缓过来了就会像原先一样亲近您了。”
“是啊娘娘,不如把大皇子交回给乳母们照料罢,您起得晚,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流云也急忙附和道。
赵仙仙无奈轻叹了一声:“也罢,那本宫先过去用午膳,若是大皇子还是不肯吃奶,便先喂他吃些别的,别饿着肚子了。”
“娘娘放心,奴婢们都晓得的,绝不会饿着大皇子。”乳母连声应道。
随后赵仙仙用过午膳后,就倚在金丝楠木软榻上半眯着眼,看上去慵懒又妩媚。
因着地龙烧得旺,殿里如春日一般温暖,她便也直接换成一身新制的春衫。一袭珍珠粉的繁花舞鹤坦领半臂,下系着淡紫色的齐腰裙,裙头绣着珊瑚的纹样,外纱下摆绣着翩翩的百蝶。
略微一动,颈脖间便会露出美丽的弧度,仿佛在引诱着人在上面一亲芳泽。半臂的领口开得极大,鼓鼓囊囊的地方袒露出大片雪白,随着她的呼吸又不停地微微起伏着,一下一下的,动人心魄。
流云正坐在软榻旁的矮凳上替她捏着腿,面带犹豫:“也不知那清云又跑去哪儿了,让她吩咐人去准备产奶的牛羊,竟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赵仙仙笑道:“她那性子你还不清楚?指不定又跑去哪儿打听事情了。”
“算起来,娘娘的葵水早该到了,一直到今日都迟迟不来,不若请太医过来诊个平安脉罢?”流云素来就比清云心细些,这些事都有她掂记着。
听她这么一提,赵仙仙也想起了昨夜皇帝不愿与自己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