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人小声回答道:“钱?”
“哈哈哈,对,钱是个事。”叶争流目光灼灼地点头道:“但在我看来,这不算最要紧的。这世上的大事,也就是一生一死,所以但凡是能活命的事,都能叫做要紧事。
“——所以吃饭是要紧事,睡觉也是要紧事,包扎医护能给人救命,那就是要紧事里的要紧事。”
“能救命呢,这本领多大啊。”叶争流感慨地说:“这么重要的一课,连我想学呢。”
就在叶争流说话之间,其余两台长案前的妇人们,也向前垫了几步,不自觉地围着叶争流,绕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圆圈。
她们没见过别的城主,不知道其他的城主应该是怎么样的。
眼前这个少女,她又像城主又不像城主。
她长得那么漂亮,年画上的人似的,周身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走一停都特殊,连里长、衙役甚至是黑甲营的军爷们,也比不过她。
可她又不那么像城主。
这少女会说“她们的话”。
白露微笑着上前几步,目光湛湛:
“城主,大家都学得很好,很快。现在她们已经能裹伤口,也能分辨基础的药材。等进了军营,她们还会割腐肉、从伤口里剜箭头、挑木刺——城主想亲自试试吗?”
叶争流非常配合:“想啊,但这让我怎么试呢?”
白露温柔地说道:“城主既然还不会包扎,那我来找个人教城主吧。”
她期待的眼神从几个今天表现最好的女子身上划过,最后在一个大娘的脸上定格。
“桂花,你来教教城主,要怎么处理大腿上的伤口。”
对着那个一脸严肃,唤作做桂花的大娘,叶争流欣然迎了过去。
与此同时,出于好奇的天性,也源自于叶争流表现出的一副好脾气,原本松松环着叶争流的那个圆圈,又在不知不觉间往里收紧了几步。
人人都垫着脚,张大了眼睛,想看看城主是怎么学包扎的。
……
在桂花大娘“先擦盐水”、“布条要缠得松一点”、“交叉打结”、“最后的带子应该这么系”的指导下,叶争流终于包完了那个木头人。
“城主第一次包,就包得好哩。”桂花大娘此时面对叶争流,已经不再紧张。她笑着说道:“以前我们家小鸡被耗子咬了,我拿破布给它包上,包得不成样子哩。”
这些女人在乡间生活,对于医护本来就有一定的经验。
小时候照顾爹娘、从前侍奉婆母,让她们知道该怎么喂药;家里牲畜受伤,或者男人无意间被锄头劈了,让她们知道该怎么包扎;过年时杀鸡杀鱼,清理鱼杂、鸡杂、烧猪
毛撩猪皮,让她们能很快上手从伤口里剃出杂物,甚至在极端情况下用火燎止血的工作。
倘若不是军营里没有这个需要,这间院子里一半的女人,甚至还有过给母猪接生的简历可以用呢。
叶争流的笑意自从进了这间院子里,就一直没从脸上下去过。
“好,你们教我教的好,可见白露小师父教你们,就教的更好。”
故意停顿一下,叶争流问道:“既然都做得这么好,大家过两天去军营照顾伤兵,有没有信心啊?”
妇人们被这么直白地表扬了,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有。”
“大一点声。”叶争流仍然笑着,只是提高了音调,铿锵有力地问道:“来!回答我,有没有信心啊?”
这一回的声音变得整齐有力,女人们纷纷昂起头来,齐声道:“——有!”
“好!看到你们有这股劲头,我就知道万事都难不住你们!”
叶争流一边说着,一边鼓励地拍起手来。
这个世界还没有拍手喝彩的习惯,但院子里的女人们自然能从叶争流的语气和眼神中感觉得到,这是在夸赞她们、肯定她们。
“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