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潮舟意识彻底清醒过来,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盯着床帐发了会呆,随后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臀部。
不痛了……
方潮舟眨了眨眼后,抬手捂住了脸。他以为被打臀部已经是最丢人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事情发生。
钟离越水真的是……太卑鄙了,若他喜欢小师弟,现在闹得这一出,被情敌在那么隐晦的地方上了药,他哪还有脸去追求小师弟?
不愧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男人,打击情敌的手段都非常高端。
方潮舟猛地坐起来,不行,他不能再呆在这里,还是早点离开吧,再待下去,他身心会更受摧残的。
不过,离开的事情不能今天去提,他现在暂时不想看到钟离越水那张脸。
丢人,太丢人了。
翌日,方潮舟起了个大早,并且在钟离越水庭院的路上把昨夜想好的措辞翻来覆去默念了好几遍。
可刚到钟离越水庭院外,他意外看到了本应该在房里的钟离越水此时站在庭院里。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先开了口,“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离开华黎山一段时间。”
诶?
方潮舟愣了愣,就听到钟离越水继续说。
“我不在的日子,你通过玉简学习。”他眼神瞥了下放在旁边玉石桌上的一叠玉简,“我回来会考核你的功课,看你是否有认真修炼。”
方潮舟顺着钟离越水的视线看到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玉简,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不过钟离越水要离开,这是天大的好事,学习苦一点总比天天看到钟离越水好,所以他很快就点头,“是,师祖。”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几乎压抑不住笑意的唇角,眉尖拧了拧,他缓步走到对方的面前,看到方潮舟因为他的接近而明显僵住的身体时,冷声开了口。
“方潮舟,你很开心我离开?”
因为隔得太近,方潮舟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晕了,他不由想退后两步,可是他才刚挪动了步子,就听到钟离越水越发冷厉的声音。
“退什么?是想挨罚了吗?”
这句话让方潮舟硬生生停住了脚步,他偷偷捏了自己一下,才回话道:“没……有,师祖。”
钟离越水看着被他吓得不敢动的青年,眼里的不悦却更加浓了,“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荼白会监督你学习,若是偷懒,待我回来一一跟你清算。”
“是。”方潮舟越发低下头。
*
钟离越水走了。
方潮舟见人背影彻底消失后,松了一口气,走到玉石桌旁,翻了翻上面的玉简。荼白跟了过来,它跳到了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方潮舟,“喵,你快点开始学习吧,要不然钟离大人又要罚你了。”
虽然说着这话,可荼白那双鸳鸯眼里藏着跃跃欲试。
翻看玉简的方潮舟并没有看到,他随意拿起一个玉简,“师祖把你的禁言术解了啊,那你知道师祖去哪了吗?什么时候回?”
“喵,钟离大人去北境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我也不知道。”荼白说。
荼白话里的“北境”让方潮舟愣了愣,他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白猫,“北境?是那个玄寒之地的北境吗?”
“喵,是啊。”
看了原著的方潮舟知道钟离越水去做什么了,他去救薛丹融了。
原著里,薛丹融曾独身去了北境,北境那里的凶险远非他所想,所以薛丹融在北境被困,幸好他身上有一块鸳鸯玉牌。
鸳鸯玉牌是一对,薛丹融捏碎了他身上的那块,另一块玉牌也会碎,而那另外一块的主人正是钟离越水。
鸳鸯玉牌是钟离越水在薛丹融幼年时赠予他的,现在薛丹融肯定是遇到了危险,无法离开北境,所以才捏碎了玉牌。
钟离越水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块玉牌碎了后,急忙离开华黎山,前去营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