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位,苏谶见她小脸红红,又有了些生气,就好似说了这几句话,那天大的苦难就此在她身上过去了。
苏谶曾在她娘亲身上也见过这等的神魄。
女儿也是母亲了啊,也成了一个无论曾经一度做过何等牺牲忍受过何等苦难也只管往前看的女子。
苏谶怜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脚步声近了,佩二娘带着都尉府的下人脸上带着笑又回来了,她还带回了一碗参汤,是老年参汤熬的,她直跟女儿说道:“等能下床了娘一定要去好生感谢国夫人一番,她可是太疼你了。”
苏苑娘点头,她娘亲喂,她便喝,把跟过来的那国夫人身边的老人看得嘴角抽了抽。
这家子人也是心大,不知是真相信他们国夫人,还是缺心眼子。
不过这番信任的作态传到他们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倒是会高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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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常伯樊未回,苏谶厚着脸皮没走,大都尉的那位国夫人还没留客,他就先行请都尉府给他们夫妇俩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明摆着不等到女婿回来就不想走。
苏府当家儿媳也收到了公婆欲要在都尉府留一夜的消息。
她娘家消息灵通,知道了她公婆去了都尉府的消息,当天她兄长孔阐明就来了府里留下没走,说是要帮忙,次日跟随公婆的下人回家里叫走她夫郎,人一走,她兄长连连捶手不已,激动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夫郎忧心忡忡,孔氏也不好过,见娘家哥哥只管激动,心中苦笑连连不已。
小姑子和其夫婿来都城的这一路出的事,她只是听了几耳朵,也能知晓其中的惊险,可在兄长看来,唯有他赌对了的庆幸。
但愿是赌对了,小姑父若是不出息,他们这才立起来没多久的苏府怕是得倒下了。
孔氏坐在椅子上垂眼不语,没随孔阐明一道狂喜,孔阐明转身看到妹妹如此之冷静,狂喜褪去了一些,坐到她身边道:“欣儿不必忧心,你夫和常家伯樊行事历来稳靠,还有德和郎帮他们操持,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管等着享受那荣华富贵就是。”
孔氏朝兄长矜持一笑颔首,并未出言附和。
这厢苏居甫被叫去了都尉府,都尉府比之前他以为的还要难进,他被人盘问了近十道才被放进了都尉府后院,见到了他父母。
“爹,娘。”苏居甫在一个甚是布置得雅致的小厅里见到了他父母。
“来了……”苏谶看到长子一脸的笑。
苏居甫见到,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上前见左右门口皆站着都尉府的人,放轻了声音问父母道:“叫孩儿过来有何事?”
“是你妹夫让你过来的,”苏谶抚须,竭力含蓄笑得云淡风轻道:“你妹夫那里有个差事,是直接替陛下办事的,他缺个查文书典籍的,你不是当了多年典使,你妹夫想用得上你,就跟陛下开口举荐了你。”
苏居甫沉稳点头,左右看了一眼,道:“他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他。”
苏谶脸色顿时一僵,下巴朝里面扬了扬,“呶。”
屋内,苏苑娘对常伯樊的空手回来颇有些不满,可还是把她特意留下的半碗参汤叫丫鬟热了端来给他喝了。
常伯樊小口喝完,见她小脸还是一片肃静,不苟言笑,很是无奈道:“当时只管回禀实情去了,来不及和圣上说家里把银子耗尽了的事。”
苏苑娘蹙着眉,忧心忡忡,她知晓主母不好当,可不好当到这种地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常家再穷,库房里还有余粮,她还有嫁妆,可现眼下这些剩下的不多了,而用银子的地方却是多了许多。
“苑娘?”见她蹙着眉垂着眼不说话,常伯樊很是忐忑地叫了她一声。
“唉……”苏苑娘轻叹了一口气,在沉思当中想了办法回来了,办法是有,可又是得卖家产,她无精打采道:“为何上两次得赏赐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