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通他的悲,这辈子难得夫妻同心,患难与共,倒是有些夫妻情深的意思了。
她不走,常伯樊也未多说,当晚他就退了烧,次日以惊人的意走站了起来,不过休息二日,因着他病重停下的队伍又开始走了。
苏苑娘也没劝他多休息两日,路上凶险无数,要不是身边的人靠得住,老镖师们眼光毒辣经验丰富,按他们这种打尖都能遭到店小二下毒的攻击,人恐是早已没了。
杨二爷也是惊讶于这夫妻二人受到的刺杀之多,若知能派出这大批人马络绎不绝接二连三上门暗杀的这股力量绝非等闲之非,这小夫妻哪来的这等厉害让人这般大费周章?
等到他与常伯樊再行细谈,得知常家祖辈与伍家祖辈的宿怨,杨家的老二爷苦笑不已,当初也是他疏忽了,以为只是伍太尉是想提前铲除一个政敌,没想,人家就是在报祖宗那辈就结下的血海深仇。
常家若是一直沉没下去也就罢了,现在常家这一代看着有了起势之人,也难怪人家要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拔掉了。
老二爷苦涩不已,看到小侄女就想叹气。
这一路,苏苑娘眼见她跟前死了人,小时候帮她摘过花,喊她姑姑的小侄杨进明在与贼人对敌的时候断了半只胳膊,他才十三岁。
苏苑娘身上什么也没显露出来,看到尸体抬走的时候冷峻的脸上的表情跟寒风一样冷酷,只有在见到杨进明的伤口那时流了一行泪。
她的荣华富贵下面藏着死去的人,苏苑娘想到这个,就不甘心她和常伯樊走不到都城,她还有许多的事未做,还有人要去弥补,她的孩儿们还等着她亲自抚养长大。
苏苑娘只觉自己的心从未如此坚硬过,坚硬得就像是一块铁,一路她从来没有停下的时候,路上有家里带来的丫鬟婆子受不了日夜兼程夜宿野外的苦,她给了重金,把有卖身契的给了卖身契,放了他们走。
她没倒下,常伯樊也没有倒,一路他低烧不止,伤口反反复复化脓,马车太颠,苏苑娘就把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躬着腿撑着身子让他舒适一点。
一路惊险艰苦不提,常家那本已精减不少方才带出来的家产又减了大半,被常当家送给了沿路相助他们的人,一行人五辆只装了一点细软的马车进入北地后,沿路拦劫他们的人少了,等到都尉府派出来的人在离都城一百里的地方接到他们,常伯樊已有力气坐在马上,他常家当家和当家主母的家当就只剩主母身上带的那些银票了,主母的金银细软留在了上一个地方,买了他们身上骑的马,和她还有丫鬟坐的那辆马车。
在都尉府的相送下,他们往都城行去。
杨家镖局在都城的人第一个收到了消息,他们在路上的眼线早已收到了自家人的密报,用自己的渠道飞快把消息送进了都城,镖局在都城今年的主事人是杨家镖局当家人的二儿子杨古,收到密报后他就上了苏府。
德和郎不在家,夫人佩二娘见了杨古,听到杨古的来意,她打发了下人去叫老爷回来,就急急问杨古道:“古侄儿,我儿女婿他们可真是明日就能到?”
“回二娘,都尉府的人去了,那位已经明言过问,想来不会有差池了,”就算有那一位在保,杨古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这世上的事不是说那一位想保就能保住的,意外随时都在发生,“不过最后一段路,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我二爷之前的意思就是这一路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进都城这段路,和进到家里的这段路……”
杨家老二爷半路就受不住颠簸劳累,在受伤后就停在了原地主持大局,拿着常家给的银子收买各方人买为常当家进都城这一路打通了不少通道,姜是老的辣,他可是用了他以前走镖的时候所有的关系护住了常家夫妻这二人的安危,大内动用的官府关系反成了危害,五次有三次反被背后的人利用他们反将了一军,好几次险些就折了,到后来大内出来的那个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