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二娘很是想说你们怎生不拦着点,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罢,看女婿万分小心着女儿的样子,那也不是凭白来的,就由着这对痴儿女真心换真心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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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这一睡,睡过了午膳,等她醒来时已近傍晚申时。
临苏的天要比都城黑得晚多了,苏苑娘醒来一看申时末天色竟然没黑,朝和她一同坐在床沿的母亲道:“娘亲,临苏天黑得晚。”
“地方不一样,这天黑天亮的时辰自是不一样了,你这傻孩子。”佩二娘坐在她身边,接过丫鬟拿过来的梳子为她梳头,“饿了吗?”
苏苑娘摸着肚子感受了一下,摇头道:“娘亲我还不饿,常伯樊可回后面来了?”
“没有,一整个下午都在前面忙着。”
“没出去呀?”
“去哪啊?一个两个都赶着上门来见了,”佩二娘之前去了前面一趟,知道县令来过后,常家本族的人也来了,还有城里的那些老爷们也是来了,更甚者有拖家带口连家里娇女儿都带过来了的,三姐一见到就往后面奔朝她报信来了,佩二娘去瞟了一眼,见有老爷坐镇女婿身边就回来了,“不用他出去见。”
“那有找我的没有?”苏苑娘问。
“有,女婿给你推了,说你舟车劳顿又有孕在身,将将回来想休整半日,明日才见客。”
“原来是他替我拦了,”苏苑娘已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鞋,乖乖坐着让娘亲为她梳发,“通秋,你且不忙,先去找到明夏让她准备晚膳,还有去前面跟姑爷说一声,晚膳我们一家人一起吃罢。”
“欸,是,奴婢这就去。”在夫人面前,通秋又老实成了鹌鹑。
“娘亲,三姐呢?”通秋去了,明夏这会儿十有八*九怕是在厨房,苏苑娘便问起了三姐。
“我叫她在前面守着。”
“是了,娘,我有话要跟你说。”见屋里只有自己的娘亲还有娘亲身边的老人,苏苑娘忙道。
佩二娘便扬头让身边的汾婆出去,汾婆前脚一出去,苏苑娘就马上起身走去了放在床边的箱子,从脖子上掏出一根红绳,佩二娘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从脖子上拉出了一把红绳系着的金钥匙,把箱子打开,双手捧出一个盒子来转身过来眉飞色舞道:“娘亲,我们有宅子了。”
佩二娘看着还挂在她胸口的金钥匙,看着她走过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等到女儿打开盒子,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金票来时,她又揉了揉眼睛。
“哪来的?”昔日的状元郎夫人眼下也是沉不住气了,看着满盒子的银票的眼皮子跳了又跳,打都打不住。
“常伯樊那份当中分给我的,”苏苑娘把常伯樊给她分钱的事与娘亲说了,指着盒子道:“这些我都给娘亲,给过两年你和爹爹回都城去了买宅子用的。”
这里有近二万两去了。
“哥哥说,打点你们回去的银子不用我出,他不用我的。”苏苑娘又道,不过她和常伯樊说了,让他帮着哥哥一点,钱从她这里扣,她会私底下贴补给常伯樊,不过这个不能跟娘亲说。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佩二娘这厢不止是眼皮狂跳,连心口也砰砰狂跳了起来。
“哥哥没给你们写信吗?老公爷被常伯樊和哥哥撂倒了呢,他已经先倒了,哥哥会带着常伯樊一起想办法让你们回去的,唉,”苏苑娘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息大人是个很正直且不喜说话的大人,从他是打听不到圣上那边的口风了,不过听说圣上是个和善人,他对常伯樊可好了,常伯樊跟他要了一身我能穿的衣裳,他还叫身边的公公给我找出来了还亲自送到了家里给我……”
苏苑娘说着就高兴了,拉着母亲起身,“娘,衣裳也放在箱子里,你快来看看,常伯樊说裙子底下的那一圈花是用的真金线绣的。”
用了好几两的金子,可贵了。
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