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可行?”顺安帝很是温和道:“孩子嘛,交给你,朕才放心。”
至少到了章齐手里,他给章齐一两银子养孩子,章齐会如数花到孩子身上,有时见孩子可怜,看不过眼还会从牙缝里挤出点肉来贴补进去。
“那也不能什么都交给我啊,我又没三头六臂。”章大将军分外苦恼。
“可你就是朕的三头六臂。”
章齐哑口无言,不敢与顺安帝搭话了,闷头吃饭。
他当初就是被顺安帝从他爹营里哄出来,到如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像条老狗一样天天出外奔波,为主人家刨食打架,苦不堪言。
见章大将军又被自己的话堵住了,顺安帝眼里闪过一道笑意,回头朝嘴角也扬起了的萧相道:“这下相爷放心了罢?”
萧相点点头,这厢他开了口,说话也温和了不少,“这些年您让民间休养生息,为民让利,没收什么银子上来,户部也难,您也难,做什么事都不敢放开了手脚做,也是让您受委屈了。”
这臣子话说得,顺安帝轻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可民间也没得什么好处,吃得饱饱的都是那些中饱私囊的硕鼠。”
萧恩和便沉默了下来,良久方道:“这不是一两日就能解决的事,您这些年已换了好几批官员了,总归是有人在做事的,再过两年,您就会看到效果了。”
“但愿如此。”没有耐心也得有耐心,这皇帝他已经当了,这国他也已经治了,国策已定,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会的,您不信自己,信老臣便是。”萧恩和说着站了起来,朝顺安帝拱手,“老臣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先告退。”
“去罢。”他这左相可一如既往地坚定,顺安帝跟他就是仅说说话,拿主意都要比一个人的时候拿得快一些,他温和地看着左相出了殿,回头的时候见章大将军握着碗拿着筷子不动,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
“我怎么觉得,几天没见,老相爷头发更白了?”章齐回过头来,往嘴里送了口饭,思忖着道:“他这是回官署罢?”
“朕这几天让他带带徐中,把这上下的官文官例熟悉一遍,另外还让左相给他挑几个人打打下手,省得他上任后没自己人可用。”
“他倒是您说什么就都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和你一样,朕要是没你们这些忠心之臣,这国家也治理不下来。”
“还是比以前好多了。”章讽这厢见顺安帝话末语气有点黯淡,不禁安慰他道:“三代明君下来可能才得一个盛世,您这才走到哪啊,您看百姓现在的日子比十年前就好多了,我不说我们这些有官帽子在身吃官粮的,就是城外的百姓,就拿这过年来说,十年前一家六口人过个年,桌上有一盆馍馍一个沾点油荤的菜就是年,现在平民百姓家谁家过年桌上没有鸡鱼肉三个肉菜的?吃的还是大白馒头,有那还富裕一点的人家,南方的精米都能买点来让家里人吃个新鲜,这不您看,皇城都是分内外城了,这铺子愈开愈多,南来的商人可是一年比一年多,这又不是臣下乱说的,这不是每一年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么?”
顺安帝闻言不禁大笑,指着章齐道:“还是过年好,连你都舍得下功夫给朕说两句好话,不刺朕了。”
章齐无奈:“我今儿这是说什么您都不爱听是罢?”
顺安帝更是笑了起来,章齐见他难得开怀,心下一松,也是摇头跟着笑了起来。
罢,不管眼前的君主在后世人眼里是不是明君,他在后世人眼里是走狗还是谄臣,是非功过就交给后人去说罢,他这世为人,只管做了为人为臣应该做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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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樊这厢赶到护国公府没多久,刚进门走到护国公府下人让他等人的地方,就又有下人来报,让他去门口坐轿子,护国公已经往门边去了。
常伯樊又跟着下人出了去。
一来一往两趟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