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家离得近的下人赶紧跑去报了,等到苏居甫笑着跟门人说了几句进来,就见佩家的孙子佩兴楠跑着出来了,远远的就喊人道:“哥,苑娘姐姐,姐夫,你们来了?”
佩兴楠跑近,笑容满面跟他们一一请安,又是一翻轮流叫人,又是恭贺新春。
等到迎了他们到了后院,佩夫人正在门口等着,等他们一进后院的门她就下了台阶过来接他们,嘴里同时笑道:“来了来了,来的正好,进去坐,家里暂时不忙的吧?不忙的话就在家里用过晚膳再走,我这就去着人准备。”
“恭贺舅母新喜,居甫带着家里两个小的给您请安。”苏居甫领着妹妹、妹夫两人对舅母请完安,在她的陪伴下进了老太爷老夫人的屋子。
佩夫人在屋里没留多久就出去了,佩老爷不在家,出去拜年去了,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家,由佩兴楠陪着一道招呼前来的客人。
佩家没什么下人,三人一来,老夫人身边的人都被之前的佩夫人叫去忙了,这时屋里只有两位老人家和苏家兄妹、妹夫三人,还有佩兴楠在。
“兴楠,你去外面看看,看你娘什么时候端茶来,你帮着端进来。”苏居甫一坐下脸色就淡了,佩老太爷只瞄了他一眼,就朝孙子道。
“是。”佩兴楠一听就出去了,一出去就把门紧紧带上关好了。
“来,孩子,吃糖。”老夫人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有事要说,从点心盘子里小心翼翼拿起一颗腌甜梅往身边的乖外孙女嘴里送。
苏苑娘张口就接了,一刹那酸得小脸都皱了起来,引得老夫人笑了起来,轻拍着她的手道:“可喜欢?”
苏苑娘尝了尝,朝老夫人点头,直把梅子快快咽下方回道:“还想吃。”
“好好好,还来一个。”老夫人又往她嘴里送了一个,“只准吃三颗啊,吃完了就可以吃饭了,大大的再吃三碗饭,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准长得好。”
“外祖母也知道了?”苏苑娘张嘴轻“呀”了一记。
“你哥哥早上一来就跟我们说了,哎呀,这天大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派人来跟我们说一声?”
“苑娘想着就这几天就要来家里,到时候告诉外祖父和您是一样的。”苏苑娘这先是被酸得不行,这下吃下两颗,却像是被逗起了馋瘾,说着话还往装梅子的点心盘看去。
“先不吃了,等会儿再吃。”老夫人见她馋上了,忙笑道。
老太爷静坐着听她们说了会儿话,这厢朝朝那郎舅俩看去,启唇道:“是有什么事?说罢。”
常伯樊未说话,朝老太爷笑笑,朝苏居甫看去。
苏居甫摇摇头,又朝老太爷那边坐近了一点,低声把早上的事说了,说罢道:“这事是我想厚着脸皮过来向您讨个主意的,您这些事拿得比我们准多了,您看,我们那一大家子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爷一路听着神色丝毫未变,这厢摸着胡子顺了顺,思忖了半刻方低头和外孙与外孙女婿道:“这事到你们身上只是个果,这因在哪,只有进宫听了话的人明白,不过我看这家人的口气,不像是坏事,也不可能是坏事,要是坏事,都轮不到你们有时间到我这边来讨主意。”
“这不是初一,兴许人家不兴初一大动干戈呢?”苏居甫低头道。
“你啊,就是有时候想得太多了,这脑子不动那是不行的,但想得太深了,就容易瞻前顾后,跟投鼠忌器又有何区别?你还是个年轻人,怎地胆子比你三舅爷还小?”佩老太爷一看外孙又想太多,忍不住又说了他一道,“这世上哪那么多的计谋计中计?能动手的事情谁跟你耍阴谋?还跟你讲初一十五,那是不可能的事,阎王想让你三更死,就不可能留你到五更。”
佩老太爷也是个没禁忌的,但老夫人可不是,一听他大过年的居然说死啊死的,顿时眼睛一瞪:“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你吓唬谁呢?”
说